“是你干掉的佘深，我说的没错吧杨老弟？”
牛贵笑着问王云凯。
“是的，牛哥，是我干掉的佘深！
从他刺死王小妮那一刻，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王云凯觉得牛贵就像他说的那样，虽然是人渣，可到底还算有点人味，如今对自己敞开心扉了，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这个人有其残暴的一面，也有豪爽的一面。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郎”
相比起表面正大光明，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刘沪生等人，他更愿意和牛贵这样的粗人坐在一起说话。
“点根烟，杨兄弟！”
牛贵听到这里，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恭恭敬敬的递给王云凯。
王云凯自从收留了茄子把后，很少抽烟了。刚抽了一根，不想再抽了，可看到牛贵恭恭敬敬的样子，就接了过来。
牛贵双手捧着打火机，毕恭毕敬的给他点着，然后又给王云凯鞠了一躬：
“杨兄弟，我替王小妮谢谢你了！
说实话，佘深刺死王小妮的那一刀，真把我给刺疼了，也促使我下定决心浪子回头，金盆洗手了。
我也替夏雨荷谢谢你了！
我自己更要谢谢你，这几年，佘深抓住我进退两难的七寸，每回都盘剥我的血汗钱，没少给我气受，我早就想把他碎尸万段了。
你替我们这些人出了口恶气！
顺便问一下杨兄弟，你身上内功的功底和你的年龄很不相称，也就是说，很多人一辈子都练不到你功夫的境界，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底呢？”
“这......”
“哈哈哈，杨老弟，虽然我牛哥高二就辍学，但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也看看闲书《西游记》《水浒》我还都翻过。
‘说什么报答之恩，日后你惹出祸来，不把师傅说出来就行’，是这个意思吧，不想说没事，杨兄弟，我也是社会上的人，懂场面上的规矩，不方便说就别说。
我今天把你叫到这里，就是想着在诀别之前向你真心的致谢！
待会儿和园区的尹海花一交接，我就打算回国自首了，进监狱里面反而心里面更踏实，我他妈的罪有应得。
我估计了一下，这些年我完全没有沾毒，就偷渡组织了几十次，应该判个十年八年的。
我早把闺女的嫁妆钱给攒够了，等我出来了，她也是为人母了，也许就能懂天下父母心了，也许就能原谅我这个混账爸爸了，我这辈子就值了！”
说到这里，牛贵居然抹了一把眼泪。
“牛哥，你自己说过，佘深也说过，你手里有三条人命呀，你回去自首也不会只判你十年八年的，你可要想好呀。”
“哈哈哈，杨兄弟，你是个有心人。其实，佘深拿我也不是靠这三条人命，是靠拿我的老妈和闺女的幸福，我在去自首前肯定会把她们安排好。
哈哈哈，杨兄弟，你别看你牛哥长着一副草包肚，可我心里清楚的很，在华夏是绝不能犯命案的。
我那三条命案都是在缅北犯的，而且那三个人都是缅北人，和华夏国没关系。
那三个人原本都是华夏的子弟，作恶多端，逃匿到缅北从事贩毒、电诈、蛇头行业，发家后都办理了甸缅国籍。
我和他们的冲突完全就是黑吃黑，他们要抢我们的生意，和我们火并了几次。
就咱们楼上西边的邻居，刚才和我说话的老赵，他老家是南湖省的，现在他也是甸缅籍。最早我刚来的时候，跟着佘深也和他干过一仗，后来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
妈的，要论动刀动枪，佘深都要敬我三分。只是，这缅北的电诈行业，陈姐的利亨集团一家独大，我们全靠陈姐做生意，老子才一直忍着让佘深，要不然，老子，哦，我，我早就一枪干掉这狗日的了。”
“哦，牛哥，我打断你一下，我有向你打听个人，看你知道不知道？”
王云凯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就像苏轼忽然天才的灵光一闪：
“明月几时有？”
赵琳几时有？
“说吧杨兄弟，在敢果地区，只要你能说出姓名，我都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赵琳！”
“赵琳？”
“对，她叫赵琳，大河省的一名音乐老师，今年25岁，身高一米七。”
“哦，赵琳，这个我还没听说过，陈姐的园区有300多名男女员工，她还有好几个会所，酒店。还有老白，老彭，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园区、会所和酒店。
不过，我回国以后，也不耽误帮你打听，我在这这么多年，各种关系还是不少的。
她也是来应聘高薪工作的吗？”
“不是，她，她是被朋友骗过来的。”
王云凯不想说太多的实情，那是每个男人都有的自尊。
“哦，杨兄弟，她是你的亲人还是你的爱人？”
牛贵一眼看出了王云凯脸上的一丝尴尬，就不在这方面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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