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大学时候！郑碧瞪大眼睛，整颗心更是因为强烈的刺激而狠狠地颤了几下，越是与自己的猜测接近一分，郑碧就越觉得难以接受，不可置信。
“那我问你，三年前你们大四毕业典礼前的晚上，你在做什么？”
郑碧迫不及待地问出口，半眯起眸子，不断地打量他，那锐利逼问的目光不容许他有半分欺瞒。
大四毕业典礼前的晚上？
莫天骁半眯起眸子，脑海里的画面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回放着，表白，酒店，车祸，尸体……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日，回忆之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噩梦般的回忆就如波浪般涌来，一次又一次击打着他，让他原本混乱浑浊的思绪变得更加复杂纷乱。
他的眸子一点点地变得赤红，他瞪大了眼睛，浑身散发着冷气，那冰冷入骨的气息犹如地狱爬出来的噩梦。
那嗜血冰冷的气息让郑碧也不禁看得愣住，心里不断暗忖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怎么他的表情会那么恐怖？
她急于想要得到答案，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惊扰莫天骁，只能揪着眉，急得团团转。
直到她失去耐心，莫天骁才终于恢复了平静，半眯起眸子，眼底的赤红和激动尽数退散，他勾唇，轻描淡写地一笑。
“那晚上我正好待在家里，没出去，怎么了吗？”
那些记忆，就像是噩梦一般，他根本就不愿意想起来，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真的待在家里，什么地方也没去，这样至少，那些噩梦也就不存在了，而他也不用这么多年来受了那么多折磨了。
可惜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果。
郑碧闻言，有些狐疑地眯起眼睛。
“真的吗？你没离开家？那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莫天骁皱眉，感觉她这么问有些过火了，而且似乎是话里有话。
“没有，我一直待在家里，没见过谁。”
那天的事应该只有他们三个人知晓，以甄晴的性子是不可能告诉她母亲的，所以她不可能会知道。
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向她透露什么，何况还是那么一段对自己来说，接近于屈辱史的回忆。
“没有见过谁，也没有离开家，这么说，不是你了？”
郑碧喃喃自语，有些失落地收回眼神，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让莫天骁都有些不明所以。
他说的话滴水不漏，不可能让她抓住任何破绽，所以她这反应到底是为何而来？
还有，不是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无缘无故找自己说这么这些话，难道背后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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