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未来的基里蛋
听到卡尔的回答，阿巴蛋愣住了。
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阿斯塔特超人般的听力与记忆力正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那个凡人说的恐怖事实。
=矮油喂，这不是我们的混沌大战帅，帝国的毁灭者伊泽凯尔·阿巴顿么=
（混沌大战帅？）
（帝国毁灭者？）
他不理解为何自己身上会有这些称谓。
可眼前这个人似乎也没必要撒谎。
或者说，只要卡尔能保证复活荷鲁斯，那阿巴蛋一定会听从他的任何指示。
只要能复活荷鲁斯，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加入所谓的混沌也在所不惜。
荷鲁斯便是他的全部，他是否忠诚于帝国完全取决于荷鲁斯的立场。
可就在阿巴蛋自行往错误方向疯狂脑补时，卡的下一句立马将偏题了的阿巴蛋拉了回来。
“准确的说，应该是被留在M31另一半你干的。”
这下乐子更大了。
（另一半是什么意思？）
大大的问号充斥着阿巴蛋那根“大号呆毛”。
似乎这段在他眼里一晃而过的，漫长岁月内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望着一脸懵逼的阿巴蛋，卡尔再次将那本《厄什编年史》抬到了阿巴蛋的面前。
=左眼看向过去，右眼看向未来，命运无常，生命有价，此为守密之书，此为代偿之法=
指着扉页上的寄语，他朝着阿巴蛋解释道：“一半灵魂留在M31，一半灵魂前往M42，这便是帝皇能做到的极限了。”
听到卡尔的无奈解释，阿巴蛋虽然不能理解其中的具体缘由，但依然听出了一丝帝皇所作决定的无奈。
可什么样的威胁，才能让帝皇都只能勉强做出妥协呢？
要知道，那可是即将完成横扫银河的人类帝国。
那可是大远征巅峰战力的帝国。
帝国的舰队无往不胜，他相信不出几十年整个银河都将臣服与帝国军队的巨炮之下。
正是如此强盛无比的帝国，给了阿巴蛋足够的疑惑。
戴文卫星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之前零碎的记忆碎片开始了拼接。
戴文卫星上的叛徒、只带走了一半的忠诚灵魂、混沌大战帅…………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个阿巴蛋不敢想象的答案。
“不，你在撒谎，我不会背叛战帅，绝不！”
那是阿巴蛋咬牙切齿发出的警告。
似乎卡尔敢再造谣他背叛荷鲁斯一句，他就要强行挣脱这些锁链跳起来把卡尔手撕一般。
将阿巴蛋的暴怒看在眼里，卡尔又差点没绷住。
再次将书页翻到带有金色镶边的那一页，指着上面的两幅黑白线稿卡尔反问道：“你觉得这两个荷鲁斯是同一个人么？”
闻言，阿巴蛋暂时从暴怒状态挣脱了出来。
看着画面上两个“截然不同”的战帅，阿巴蛋悟了。
他从未背叛过战帅，只是…………
沉默笼罩了泛着幽蓝色光线的宝库。
见到阿巴蛋双眼无神的陷入了逻辑死循环中，卡尔并没有急于上去打搅。
他知道，此刻的阿巴蛋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而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
他要纠正阿巴蛋的思想，那是他今后与阿巴蛋合作的基础。
=凡人亦可以成为英雄，阿斯塔特终归只是改造过后的人类罢了=
这才是卡尔正真的目的。
诚然阿斯塔特可以因为自己的牺牲获得更高的地位，但那些凡人做出的功绩也不能彻底忽视。
大远征难道就靠“几百万”阿斯塔特就行了?
正是抱着这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扭曲思想，那些叛变者最终才会说出“帝皇想要在大远征结束后毁灭阿斯塔特”这种妄言。
这种无法停止的臆想在他们将自己从“人类”这个概念中切割出去，成为“人上人”时就注定了。
那本该名为“守护”的强大力量，最终被混沌扭曲为了对于“（领导权）权力的争夺”。
这才是M31那场叛乱的一个核心导火索。
=世间万物落入人类之手皆会腐朽变质=
这句写在《厄什编年史》封面的副标题其实没有对错之分。
那也许只是一个清醒之人，在见证了足够多的“疯狂扭曲”后给继任者留下的警示罢了。
如果不能对凡人与阿斯塔特的关系，生成一个合理、正确、平等的认知。
卡尔是不会将《厄什编年史》交到阿巴蛋手中的。
=这并非命令，只是一个祈求=
那是帝皇对于这本书写的赠礼附言，那是连帝皇都懂的道理。
最少阿巴顿必须学会说“谢谢”，而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等着接过卡尔献上的“贡品”。
这一点，从对话的一开始卡尔就看出来了。
阿巴顿对待他的态度，显然和“兄弟”沾不上一点边。
卡尔甚至怀疑，如果没有链子锁着，他会不会在知道书里藏着荷鲁斯的灵魂后，直接把卡尔砍了然后自己想办法拿着书去找帝皇“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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