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赵欣馨望着弹窗提示的TRUE，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周泽宇似乎是找到了人工智能评判的依据，他掐紧数据线，会心一笑道：“赵欣馨是呆瓜。”
绿色的提示框亮起。
“哼，我才不是呆瓜呢。”
“那….赵欣馨是笨蛋好了。”周泽宇换了个说辞。
结果依旧没有改变。
“这个烂机器，欺负人。”赵欣馨气到原地跺脚。
“只是测谎仪加了个互动界面，又不是什么高科技，别生气啦。”周泽宇把数据线收好，从仪器里走了出来。
“你凭什么说我是呆瓜。”赵欣馨撇撇嘴。
“我错咯，以后不说了。”周泽宇一把抱住赵欣馨。
赵欣馨踮脚往脖子上啃了一口，不服道：“哼，不代表你心里不会这么想。”
“啧啧啧，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不用猜都知道，你肯定天天说我坏话。”赵欣馨用指尖使劲戳了戳周泽宇的胸膛。
“我忙得很，没空骂你。”周泽宇把赵欣馨举高高，免得她又动手动脚的。
“这个测谎仪是假的，你说你是有钱人它都没测出来。”
周泽宇把赵欣馨放了下来，言笑道：“测谎仪的原理是记录人在不同情绪下的生理变化，根据情绪的波动情况侧面印证一个人有没有说谎，我要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测谎仪当然测不出来。”
“成天说自己是有钱人，哪天真信了你的邪。”赵欣馨挥拳轻轻锤了一下。
“感觉体验馆也没什么特别的项目嘛，都是些寻常货。”周泽宇小声嘀咕道。
自己可不是枫叶科技的精神股东，真金白银买了股票的，总得有些镇店之宝露几手才说得过去，万一是个深渊巨坑，岂不是赔个精光？
赵欣馨耷拉着脑袋说：“有能耐你自己去整一个呀，我保证成为你的第一个忠实粉丝。”
“就你话多。”周泽宇伸手捏住了对方的嘴唇。
两人把馆内的项目全体验了一遍，其中有个付费项目，是通过做测试刻画人物肖像。
周泽宇原以为是AI作画，图个新鲜，掏钱让机器人给赵欣馨画副素描，没想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它问的好详细哦，我的职业身份、经济状况、婚恋情况….跟查户口差不多。”
“你有老实回答吗？”周泽宇偏过头。
“当然有呀，不然怎么知道真实的结果。”赵欣馨理所当然道。
十分钟的功夫，一份检测报告新鲜出炉。
周泽宇凑过来瞧了瞧，颔首说：“挺像的。”
“我鼻孔才没那么大呢。”赵欣馨气呼呼道。
报告居中的部分是一副彩绘自画像，AI的创作水平多少是有一点，至少五官轮廓是清晰的，别的不敢恭维，应该是继承了印象派的衣钵。
彩虹色的线条向四周发散，是由刚刚搜集的数据反馈自动生成的，AI判断赵欣馨是一位女大学生，喜欢文艺小清新，行事缺乏主见，性格多愁善感。
可以说是相当真实的写照了。
“假的，都是骗人的。”赵欣馨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走吧，去找别的地方玩。”周泽宇难掩笑意。
出了体验馆，一路瞎晃悠，不知不觉走远了。
“喂，你没发现周围冷清了许多吗？”赵欣馨喊住道。
“这里还没开始招租吧，全是毛坯房。”周泽宇四顾说。
赵欣馨无语道：“那你带我来干什么？”
周泽宇指了指十字路口的一栋花哨建筑，“那有个与众不同的家伙，走去瞧瞧，说不定是处网红打卡地。”
“哦。”赵欣馨完全没想法，只管跟着周泽宇走。
等到渐行渐近，周泽宇才发现…..
那是家大型4S店。
“周总，你要提车吗？玛莎拉蒂还是保时捷。”赵欣馨装作销售人员的口吻，态度那叫一个亲切热情。
“额….你让我冷静会儿。”周泽宇的运气一向低于平均线，按名字挑地铁口选了处荒凉地，找好玩的地方却找到了汽车城里。
“嗯？那里有人在拍照？”赵欣馨目光一瞥，扯了扯周泽宇的衣袖。
“怎么一堆人围在集装箱那？”周泽宇百思不得其解。
“好像是个旅游景点耶。”赵欣馨拽住周泽宇横穿马路。
这是个小型的创意工坊，由废弃集装箱改造而来，箱外满是涂鸦彩绘，还有专门的背景板供人摆拍，整体风格倾向于蒸汽朋克，小资气息浓厚。
周泽宇头一次见到，居然有人把餐馆开在了集装箱里边，隔着琉璃橱窗，古铜色的钟摆依稀摇晃，时不时发出滴答地响声。
“要不要进去看看。”周泽宇建议说。
“这里东西很贵的，我们在外边晃晃就好了。”
赵欣馨深知某件事物一旦和网红扯上一点关系，立马身价倍增，拿最近爆红的脏脏茶来说，不过是普通的黑糖牛乳珍珠奶茶，就是把黑糖刷在杯壁上，刻意营造出酷炫的脏纹搞噱头。
“这么替我着想呀。”
周泽宇带着赵欣馨四处拍照，直男摄影技术展露无遗，什么角度光影站位一概不知，拍摄的照片十有八九是废纸。
“你为什么把我的腿拍的那么短。”赵欣馨质问道。
周泽宇不以为然道：“你才多高，想要一米长的腿吗？我这是实事求是。”
“还敢顶嘴，我双下巴都被你拍出来了。”赵欣馨把下巴的赘肉往两颊挤。
“肉嘟嘟的，挺好看的呀。”周泽宇没觉得哪里不妥，除了聚焦有点模糊、曝光过度、没拍全人….
“气死我啦，一张能发票圈的也没有。”赵欣馨举着摄像头，嚷嚷道：“抱我起来，快点。”
“你干嘛不开前置摄像头。”周泽宇不解。
赵欣馨扮鬼脸道：“前置像素低，拍不好看。”
“举那么高干嘛？”
“视角从上而下显瘦，懂吗？看镜头。”赵欣馨催促说。
“哦。”周泽宇把脸扭了过去。
“笑一下，别死气沉沉的。”
“嘿嘿嘿，这样可以吗？”周泽宇本色出演。
“好猥琐啊，正经一点。”
“笑还那么多讲究。”周泽宇咽了口气，强颜欢笑。
“茄——子”
“好了没，手好酸。”周泽宇快抱不住了。
“行吧，先这样。”赵欣馨心满意足地收好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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