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凛也意识到，小姑娘因为刚才的动作，身上的被子又滑了下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背过身，将小姑娘光溜溜的身子牢牢护在怀里。
声音有些不悦，“成叔，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成石看一眼大开的房门，心想谁让你不关门？
再说了，他怎么知道进来会撞见这么一幕？
他们少爷，居然会抱这小姑娘？
他不是最烦孩子的吗？福禄两位少爷小时候可没少被他们少爷嫌弃。嫌弃得狠了，还揍过几顿。
现在两人见着他都发慌。
“少爷，小姑娘的衣服您看这身行吗？”
成石把两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递上去。
湛凛看了一眼，特别嫌弃，“家里怎么会有这么丑的衣服，哪找来的？”
成石表情复杂，“这是少爷您小时候的衣服……”
湛凛：……
别扭地看了一眼，仍旧不相信这背后印着七个葫芦娃的衣服是他的。
他居然还穿上身过？
当时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成石汗颜。
他还没说，当年他们少爷莫名其妙喜欢上看七个葫芦娃的动画片。然后缠着他们夫人要同款衣服。
夫人没办法，只好让人去专门定制了一身。
少爷特别高兴，穿着它整整一星期。谁喊都不肯脱下来，他们首长一度以为这个儿子疯了。
都在和夫人商量要二胎了。
“……”
湛凛嘴角使劲抽搐，越看那身衣服，整个人就越不好了。
那么二的绝逼不是他！
“没别的了？”
“上个月帝区号召让捐旧衣给贫困地区的孩子，夫人就把您的旧衣全捐出去了，就留了这身。说是有纪念意义——”
可不是吗？那可是逼得首长和夫人差点要二胎的战衣。
“……”
湛凛抬手揉揉额头。
尽量不让那东西进入他视线。
辣眼睛！
“放下吧。”他吩咐，“出去把门关上。”
“是，少爷。”
成石放下衣服，退出去前动作利落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嚓嚓几声，对着屋内拍了几张照。又飞快地收回口袋，恭恭敬敬地关上房门。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一看就是老手。
出了房间，成石立刻点开微信把照片发了出去。
没几分钟，手机就响起来。
“夫人——是，少爷是抱了那女孩。”
“没踹，没打，也没恐吓她——”
“女孩子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瘦了点。”
“和我们少爷……不太像。也许更像妈。”
“女孩姓湛，好像是叫湛苟苟。少爷起的。”
“老太太和您要连夜回来？好的，需不需要我派车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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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等到没声音了湛苟苟才探出脑袋来。
好奇地朝门口张望。
除了解放军叔叔，她现在还不太敢接触这里的其他人。虽然她知道，解放军叔叔家里的，一定和他一样，都是好人。
“自己会穿衣服吗？”
湛凛把她放下来，脚丫子刚碰到床面，小姑娘就迫不及待地要蹦跶。被他按住肩膀，三两下用被子绑得严严实实的。
湛苟苟被嘟着小嘴儿，点头脆生生，“会。”
“自己穿衣服，穿好了叫我。”
“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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