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他不能说。
我可以不介意你们跟着我，但这不代表你们跟着我就是对的。
现在哈克已经完成了“传递消息”这一工作，成功的让这么多双眼睛见识了自己的实力，同时还间接造成了这么多不大不小的骚动。
那么等到圆桌结束，自己的履历也就会更加确凿、有力。
哈克需要把这一固有印象——自己是审判者途经三的监察官——彻底钉死在所有人的案桌上。
目前来看已经够了，那么阿克曼的跟踪......也就可有可无了。
在阿克曼神色逐渐阴沉的过程里，哈克只是缓缓的转过了身去。
同时，他说出了最致命的那句话。
“如果你们不继续跟着我，也就不会有更多的丑闻了，不是吗？”
哈克说话时的声音也是没有任何修饰的，简单来说就是位于他身后的第一梯队跟踪者们，都可以清晰的听到。
嗯，所以大家的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虽然他们都知道哈克说的是实话。
可自古以来，实话都是不大好听的。
阿克曼的怒意已经渐渐难以压制，狂战士途径本就是极易情绪失控的一个途径。
而阿克曼位于六位神之祭祀里的名号，正是怒之祭祀。
可就在他情绪即将失控的那一刻，一面画卷突然强行插入了他的大脑，将他的情绪与思绪彻底分割开来。
画卷里是皑皑白雪与铺天盖地的巍峨雪上，而他则是身处这一环境中的渺小人类，周边不断侵袭而来的冰冷寒风似乎随时可能将他淹没。
教皇诺阿的声音更是尾随而至。
“回来吧。”
愤怒的胸腔像是被掷入了进了画卷之中的雪山深处，一股清流自阿克曼的头顶自上而下迅速倾泻，掠过了他燥热难忍的身躯。
身体与大脑的双重变化刺激的阿克曼浑身一颤，心里还未来得及升起不甘的想法，又是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意扫过了他的全身。
如果说第一道清流是去火的话，那么第二道寒意就像是一种强行的压制了。
阿克曼深吸口气，望着前方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数秒后对着身后轻轻摆了摆手。
一直跟在他左右的里卡约立刻明白了大祭司的意思，连忙对着众人低声道。
“今天就到这吧。”
...
哈克在诺阿途径之力展开的那一瞬间，便察觉到了这个老家伙的举动。
同为途径二，老牌教皇在途径之力的掌控与使用上远胜哈克一个档次，此时的他与诺阿还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
虽然两人正面战斗，哈克自认自己不一定会落败，可单从途径二的掌握上，他知道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没办法，时间太短了。
不过哈克也从来不是只用单途径战斗的，他是三途径，而且他还很喜欢用贵重物。
嗯，诺阿作为苦修者教会的教皇肯定也是有着底牌的，两相对比，五五开吧......哈克心里盘算着想到。
没有了巴瑞耶的跟踪，其余几方势力也没有了继续跟下去的打算，哈克很快就重新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
虽然还是展开着监察官的能力四处闲逛，可这一次就没有人再来跟着他了。
走在前往西部荒郊的路上，哈克的脑中回想起了刚刚诺阿动手时的那一瞬间变化。
那是一种诡异的宁静，一种可以把人内心最炙热的火焰都完全浇熄的寒冷。
这个老家伙，也不简单啊......哈克心里无声想到。
...
作为哈克闲逛过程中，唯二的两名心理状态突出的人物，阿克曼早早回了教会。
但另外一位——安度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歌剧院演出早已结束，安度因也坐在了回往大使馆的马车中。
“哈克先生，您没事吧？”
安度因略微有些不安的挪动着屁股，不时的抬眼看看眼前的哈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而坐在他对面的，始终保持着那一抹淡淡微笑的哈克，听到之后也是立即转过头来看向了他。
这一眼，让安度因更加的心慌了。
尤其是对方的脸上还始终挂着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一股没有道理的渗人感就这么向着安度因席卷而来。
喉咙发出咕噜一声，安度因干巴巴的笑道。
“您从出来以后，就一直这么笑着，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安度因仍在试图挽回这尴尬的气氛。
但是，对面的哈克却没有回应他，而是依旧这么笑着。
安度因倒吸一口凉气，彻底的闭上了嘴巴。
不说话的哈克主教，好吓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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