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
“唉，如果你能从你的实验室里拉出一个班我这样的学生出来，那我们华国的科技水平早就已经超过了米国了，甚至就是传说中的天顶星人了。”陈仲策轻飘飘地说道。
“哟，小同学，原来你会说话啊。现在忍不住了？不躲在大人的后面了？”段素标嘲笑道。
“小同学，你今年多少岁了？”
“未满十八。”
“高中毕业了没有？”
“今年参加高考。”
众人：“......”
哈哈哈，段素标爆发出一阵笑声，似乎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最开始跟着段素标起哄的那几个人也是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
“还是回家参加高考吧，这些都是我们大人玩的东西，你还是太年轻，这把握不住。”
“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小朋友，凭什么给我们这些人讲课？”
陈仲策双眸眯起，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声音中带着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符的压迫感：“凭什么？就凭我做出来的东西，你做不出来！”
什么？
陈仲策的话在平静的教室中激起的千层浪花，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教室里顿时议论纷纷。
不过陈仲策不再给段素标等人说话的机会，陈仲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段素标，十年前科大博士毕业，被誉为你们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而那时你才25岁吧。再三年你成为了博导。我没说错吧？”
“哟呵？你还对我们有些了解的嘛。”
陈仲策直接忽略了段素标的话，继续对其他几个人点名。
“胡益是吧？听说你是燕都大学高能物理专业最年轻的博导？还发了2篇nature？”
“余瑜是吧？听说你被誉为下一年度最有希望成为院士的理论物理学家，我看过你的成果，估计得有一箩筐吧？”
......
陈仲策陆陆续续点过七八个刚刚闹得最欢的家伙，然后说出他们的履历和擅长的研究方向。
越到后来，被点到的人就越是心里咯噔一下。
这架势，面前这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年轻人对自己等人是了如指掌啊。
自己等人的研究方向，如果不是圈里有一定交集的人，还真的不太了解。
就凭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绝对不可能有如此清晰的认知。
“程院士，不会是你在背后指导了，特意来吓我们的吧？”刚刚被点到名的其中有一人有些不太服气。
陈仲策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没说话。
在如此凌厉的目光之下，那人悻悻地闭上了嘴。
“我就说了，你们不会的东西，我会！”
陈仲策说完，拖过教室讲课用的白板，拿过马克笔一副开始讲课的架势。
“段素标，这两年最困扰你的是刚强度磁场中的离子湍流问题吧？应该是托卡马克工程堆中相对比较好解决的问题了。都跟你们讲过了，单纯地托卡马克工程堆即便不是死路，但是目前工业水平算是难度最高的一条路线了。”
嗯？
众人眼前一亮，陈仲策怎么对聚变这么熟悉？
陈仲策接着说道：“这个问题，三岁小孩都能解出来。你？啧啧。”
陈仲策的言语里是无尽地嘲讽。
“来，我解给你看。”
拉过白板，陈仲策的笔触坚定地落在上面，如行云流水没有任何滞碍。
一边写，陈仲策还一边拉嘲讽：“一些人还自诩顶级的专家，连我这个高中生都比不过。”
段素标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
不过，陈仲策接下来的讲解让段素标的脸色逐渐变得平和起来。
“我们可以先抽象出一个模型，忽略其他因素的影响，就可以把这个问题归结于流体中湍流问题的求解。”
陈仲策的声音逐渐变得平和，倒像是真的在给小学生讲解题目，充满了耐心。
在座的全部都是内行人，陈仲策说的是真是假一眼便知，不少跟这个领域相关的专家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跟着陈仲策的思路。
陈仲策对这个问题的讲解，如同是庖丁解牛，清晰入里。
随着讲解的深入，不少人惊叹于陈仲策思路的清晰，逻辑的缜密，还有表达的简洁，这都是顶级科学家的基本功。
陈仲策的解题思路如同是在高空俯瞰，所有的难点纤毫毕至。
……
“好了，到这儿了，就用你的几个初始参数带入这些场限情况下的N-S方程，就可以了。”陈仲策拍拍手。
“啊？”段素标懵了，N-S方程他不会解啊。
“噢，你真是太笨了。到这一步都还解不出来？十几天前，我刚刚解出来，回头你问李行空院士要一份他整理出来的论文看看就行。”陈仲策轻描淡写地说道。
啊？
众人一片惊呼。
在座的都是在数学和物理领域走上了巅峰的人物，自然明白Navier-Stokes equations方程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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