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先前所遭遇的那次狙击以外，姜辕两人便是畅通无阻地走过了最后一段距离
一路上风平浪静，令整个过程说不出的平淡。
虽说这样的确是很好，可姜辕却总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经历点东西，就觉得是少了点什么。
……说白了，他这就是欠的。
但也因为如此，当他和帝天两人真的抵达目的地后，姜辕心里的违和感也是愈发强烈。
“这算什么？打一炮就萎了？这么虚的吗……”
咳咳，楼上纯属心里活动，但请不要想歪，姜辕可是很纯很有节操的。
“觉得这很奇怪吗？”帝天似是感觉到了姜辕的疑惑，有些感慨的问道。
关于这种事情，姜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那个点最具威胁的地方有两处……”帝天这么说着，算是某些提示。
而结合这一路上的所见所知，心底里面仿佛划过了一点灵光，脑子并不算笨的姜辕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些？”姜辕精辟地指出关键。
“那只是问题之一，而非是全部。”帝天点头，然后又摇头着，“虽然哪怕是我，也很难抗衡那股力量，但有那个葫芦在，这并非是最麻烦的地方。”
“……真正需要重视起来的，是它的不可知性。”
听到这里，姜辕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的确，虽然很不清楚他的来源，但是……”
“不，并非只是如此而已。”帝天的声音打断了姜辕尚未说完的话。
帝天眼里有些说不出的东西，他这么说道：“对于我们来说，它的不可知在于难见，难寻，难揣……”
“——自始至终，迄今为止，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它。”
姜辕一愣，有些不解，“那你们当初是怎样平息那场灾厄的。”
他明白紫意所蕴含的那股力量，连帝天这条八十多万年的老龙都足以镇压，也就是斩仙飞刀才有这个能力。
可如果帝天他们根本就找不过去，那即使葫芦能顶用，也同样是无用武之地。
斩仙飞刀更侧重于定点单杀，显然应付不了这般局面。
姜辕视线移向帝天，但却迎上了对方的视线，看着这条老龙目光炯炯的眼神，他步子向后退了几步，心头有点难明的慌张。
帝天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姜辕可以感觉的到，他的眼神似乎变了，仿佛是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
姜辕各方面直觉都很准确，而这种感觉同样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大概可以猜得到，帝天所看的那个人正是葫芦的主人……
但想也知道，现在的他，和人家的逼格实在是差太远了，还是不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比较好。
正这些想着，帝天的眼神也是慢慢恢复了过来，“虽然比起那个人，你还差了很多很多，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那就是……”
“——你们都能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找到它！”
帝天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凝视着眼前的天空，虽然并非锋芒毕露，但显然更加危险。
到了这里，他就算看不见看不清，在感觉上也是有着模糊的判断，帝天大概地可以感觉到，这里似乎正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
在经过斩仙飞刀的一击，这里多少也是有点失联的意思，仿佛其中维持联系的必要存在被斩断了一般，全面地收敛起来。
显然，斩仙飞刀，封神斩将，这并非只是说着玩的。虽然不知原理，但它确实可以顶住对方的侵蚀，甚至能够反过来给予重创。
所以说，即使眼下他们两人到了人家跟前，帝天和姜辕也就只能蹲点守在这里而已。不过在聊天聊起劲来后，也不算烦闷。
而经过帝天一阵解释后，姜辕也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是他跟着一起过来了。
“合着我就是过来当导航的呗。”姜辕面无表情地吐槽道。
这句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姜辕跟过来其实也是自己的意思，并非强逼强求。他是个自知之明的人，但更有自己的意志。
不过帝天显然很好奇姜辕的想法，姜辕打算缄口不言的想法显然是要落空了。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原因才跟了过来？”帝天灿金的眼眸看向姜辕，颇具威迫力的视线定在他身上。
姜辕略微沉默，认真思考自己能否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结果是可以，但这么做却不值得，掩藏一个并不重要的原因，显然远不如对方降低的好感度重要。
好好思索着用词，姜辕试着组织一下语言，然后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眼神也是变得认真起来。
他既然打算说，那自然不会随意地敷衍过去，而慷慨激昂一番也是有些中二的，但还是那句话……
——既然要说，那就好好说。
姜辕神情自若，目光渐显深邃，整个人仿佛藏着一处宝藏似的，“因为该来的总会来，想避的也向来不会轻易躲过。”
他对于命运、运气、气运等概念，其实是有着个人理解的，姜辕从来都不信奉什么命中注定，也不会张嘴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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