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苗破晓打出一拳，演示给张耀看，道：“他用的是这种力量，是修士！”
张耀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心头一沉。
古宗结界时，张耀见识过灵气之道和永恒国度。
苗破晓刚才的一拳，用的是灵气之道。
地球上，武者走唯武之道，或者万法之道，再或者武法同修，没有人走灵气之道。
既然追击苗破晓的人用的是灵气之道的力量，就绝对不是地球强者。
苗破晓杀的人不是地球强者。
但这样一来，界门关上绝对有神州大陆上的修士强者坐镇，而且修士强者不止一人！
“苗兄，界门关上什么情况？”张耀问道。
“上面有很多修士，有强有弱，弱者更多，但强者也不少。这一次界门关上的真正顶尖强者没有出手，否则，我也没法活着回来找你们。”苗破晓一脸余悸，还好追杀他的人也只是六品。
张耀虽然已有猜测，但真正听到这样的答案，心中依旧有些失落。
想通过界门关回到地球，行不通！
除非找来许多强者，引走界门关内的强大修士们。或者张耀实力足够强大，带着莫灵儿和莫伤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但两个办法，都不现实！这里是神州大陆，张耀哪里去找许多愿意帮他的强者。而实力强大，需要时间。再过不久，今年的进贡就要开始了。一旦进贡开始，神州大陆上的强者们肯定会有所动作。
“你们想要通过界门关离开这里，怕是不行。”苗破晓道。
要是能帮，苗破晓不介意帮张耀三人穿过界门关。但界门关上修士强者太多，苗破晓一人之力，真的是心有余力不足。
莫灵儿和莫伤脸色一阵黯然。
界门关就在眼前，外界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穿过界门关，他们就能去往外界，过上神话一般的生活。
但界门关就像一道无情的关卡，掐断了他们的路。
一步之遥。
如今，真的是一步之遥！
过了良久。
莫灵儿和莫伤方才从黯然和失落中走出。
“没事的，莫耀哥哥。这是我和伤弟距离外界最近的几天，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只能远远望一眼，但我和伤弟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认识莫耀哥哥，更是我和伤弟一生中最宝贵的记忆之一。但进入永恒府，才是我和伤弟的宿命。”莫灵儿缓缓道，接受了现实，承认了接下来的命运。
距离进贡还有一段时间，她决定带着莫伤返回牛山村。等待今年进贡开始，她带莫伤一起进永恒府，这样就不会连累到莫耀。
张耀望向界门关。
就算不带莫灵儿和莫伤去外界，张耀自己也离开神州大陆。
要不然，张耀就要和苗破晓一样，一辈子游荡在神州大陆上。
苗破晓一辈子游荡在神州大陆上，是不肯离开神州大陆，是为了寻找弟弟苗人定。
张耀却有不得不离开神州大陆的理由，外界有他的亲人和朋友！
还有，罗青山、谭江旭、牧云野、万重衣、许策风、蔡温晗、苏雨璇、夏清茗、李南佳，张耀还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张耀必须离开神州大陆！
“宿命吗？命运吗？”张耀冷冷一笑，缓缓道：“我不信宿命，也不信命运！就算它们真的存在，若不合我心意，我便要抗，便要争，便要斗！便要将之打破，将之碾碎，将之改写！”
张耀看向莫灵儿和莫伤，缓缓道：“莫灵儿，莫伤，你们是我教出来的武者，我要你们记住。哪怕这世上真有宿命和命运存在，我也要你们去抗，去争，去斗！将暗无天日的宿命和命运打破、碾碎、改写！”
莫灵儿和莫伤认真聆听，仿佛将张耀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间。
受到张耀的感染，莫灵儿和莫伤的眼中都涌现出斗志，而不是刚才那样，只有屈服和接受。
听到这激昂之话，一旁的苗破晓也是身心大受触动，眼中涌现出坚定。
不合心意的宿命和命运，要之何用，不如打破、碾碎、改写！
定弟不管你身在何处，哪怕找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也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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