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宋家大小姐看的除了季知言还能是谁？
她看着宋晚甜的行动，已经了然，这是宋氏程氏以及可能存在的吴氏这三个宗族势力的联合行动，而这个疗养院似乎就是他们的目标。
季知言对这个疗养院的了解并不比普通的网友多多少。
雅仁精神康复疗养中心其实是宋家的产业之一，在大众的眼中非常神秘。虽然已经在五年前废弃，但因为上个月出过这个疗养院的病人杀人灭门事件，在凶手被抓捕后，网路上突然爆出他曾经在这个疗养院治疗过，于是这个神秘的疗养院才展露在大众的眼前。
有黑客深扒过这个疗养院的患者，发现居然有很多企业高管都曾入股过，甚至有政界大员曾在此疗养。
然而那位黑客仅仅只扒出了一点资料就在网上销声匿迹了，网友都猜测他因为能力有限扒不出来更多，或者是因故舍弃了马甲，但也有部分阴谋论者认为他被人间蒸发了。
季知言倒是在黑客报料后听宋晚甜提起过她家的这个产业，后者对疗养院的评价是：“根本不算是医疗机构。”
季知言还记得当时宋晚甜的表情，鄙夷中还带着些自嘲。
二十米外的宋晚甜打了个手势，另外两名待命的士兵就握着枪往季知言的方向探来。季知言连忙从草丛中的阴影换成了树叶里的黑暗处。
宋晚甜看着回来复命的士兵，打了个手势后，迅速抬手往季知言那边丢了个闪光弹。
强烈如新星爆发的白光瞬间把树林阴暗的角落照得亮如白昼。
季知言靠在橱柜上，心有余悸的喝了口柠檬水。
还好她在当时宋晚甜学习手势的时候也跟着记了手势的含义，明白她当时的意思是要放闪光弹，赶紧在那玩意飞过来之前切断了视野联系。
装备上鬼眼后的眼睛似乎严谨地遵循了生物学，除了在黑暗中的视力提高了一些之外，在太亮的地方会比她本身的眼睛感到更加刺眼，也就是说，遭遇强光更容易直接致盲。
她不知道这个致盲是报废掉她这个装备，还是直接报废她生物构造上的眼睛，但她并不想通过这个机会试验一下。
季知言暗骂一声，算了算时间，离宋晚甜承诺到达的时间还有将近二十分钟，索性直接掏出手机搜索关于雅仁精神疗养中心的帖子。
浏览器第一页都是些关于上个月案件的报道以及一些网友的感慨。
季知言忽略掉那些早就已经看过的没用的帖子，点进了暗网的论坛。
网络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暗网则能将其神奇性极高地体现出来。来吹牛的、来卖货的、来猎奇的应有尽有。
吸引季知言注意力的是一个ID叫做“打工牛马”的人发布的帖子。
【关于我的一个同事进过最近很火的那个精神病院并且失踪了这件事】
季知言点进帖子，发现二楼那个ID叫“把裤衩放进冰箱”的人回复同样很重要。
【把裤衩放进冰箱：那个精神病院，我好多同事都进去过。】
【打工牛马 回复 子把裤衩放进冰箱：哟，同行，现在在那高就？】
但把裤衩放进冰箱并没有回复楼主，每人会在暗网上发布可能暴露自己信息的消息。
季知言往下翻，发现这个打工牛马的似乎确实知道什么，又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让人觉得像是不懂装懂。
【打工牛马：我的那个同事，工作非常认真，不过他每工作一段时间，他的老板就会让他去那个精神病院住一次。】
【看到这里，懂得人也就都知道了，不懂的也别问。我就讲一下我同事的故事。】
【六年前，他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后也听从安排去了那里。】
【结果半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重回岗位，楼主和几个朋友去查，才发现那个精神病院已经废弃了。】
【后来我一个正好在合城出差的同事去那边看过，不过那个废弃的疗养院被收拾得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那个疗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网上大部分都删干净了，我只能说在这个圈子的懂得自然都懂。不懂得我也不能多说。】
【这事牵扯太多，细细品吧，说多了对你没好处。】
季知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打工牛马发去了消息。
【再吃亿口 私聊 打工牛马：你是不是知道关于那个精神病院的事？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然而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打工牛马也没有回复，季知言只好关闭手机，重新发动伽椰子之眼的能力。
......
“宋小姐，您似乎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和同料皮短裤，扎着高马尾，脚踩长筒靴的女人不耐烦地对宋晚甜说道。
宋晚甜看了这个穿着打扮格外戏剧化的女人，笑了笑：“吴小姐神通广大，就没发现有老鼠混进来了吗？我刚刚去处理了。”
她表情冷淡，态度带着从骨子天生的高傲。
“负责这里的外围安保本来就是你们宋家的事情。”女人冷哼一声，扭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程傅，“人到齐了，进去吧。”
程傅看了眼一开始就隐隐冒出火药味的两人，打圆场道：“获取玩家资格危险重重，我们还要仰仗浅月了。”
吴浅月点点头：“我尽力保护你们。”
她是合城上流圈子里第一个获取到玩家资质的，如今已经进行过两场任务，受到父母的要求来保护程家的少爷和宋家的小姐。
程家宋家早在半年前就了解到了玩家与进化游戏的存在。上个月，程家通过自己的路子弄到了那个跑去杀了某个银行经理一家的精神病的口供，其智囊团分析出，雅仁精神疗养中心很可能已经变成那个游戏的隐藏场景。
吴家依附于程家这个庞然大物而生。
程家修铁路，吴家就提供铁路乘务服务。程家生产汽车，吴家生产汽车内饰。两家友好合作近百年，关系匪浅。
当吴家旁系的吴浅月成为玩家后，立马被捧到了家族的中心，而她的玩家资格正是从隐藏场景中来。
吴家和程家一合计，就决定由吴浅月来保护程家的人去隐藏场景试一试。
然而疗养院毕竟是宋家的产业。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宋家就派人封锁了疗养院，于是程家便告诉了宋家这个消息，换取进入疗养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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