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继续说道：“可是妈妈说了，她没有透视眼，看不到里面，我觉得是对的啊，谁也看不到苹果的里面。”
“爸爸，要是这些苹果是你挑的，你退吗？”
苏强说道：“当然，如果是我，当然要去退的......”
程愫微微歪头，疑惑道：“为什么妈妈说就不可以？”
苏强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看到何青玉情绪崩溃，证明她还在自己的掌握里。
苏强说不出辩解的话，问道：“萌萌这些是听谁说的啊？是妈妈教过你吗？”
程愫摇头：“老师说过，要学会争取自己的利益，要学会维护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我这算不算啊？”
苏强咬着牙说道：“算，萌萌学得真好。”
程愫捡起地上的袋子说道：“爸爸厉害些，爸爸去找那个买苹果的吧，我还是想吃苹果，但是不想吃坏掉的。”
“好。”苏强接过袋子，揉了揉自己女儿的脑袋说道：“萌萌长大了。”
他看了一眼何青玉，然后打开门离开了。
门被关上，何青玉身体一抖，看向还站在餐厅的女儿。
“萌萌，过来。”
程愫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妈妈，你不要像刚刚那样，我害怕的。”
何青玉抱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好，妈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程愫的声音有点小：“其实，我觉得是爸爸不对，他不该说你。妈妈要是爸爸下次还说你，你不理他吧，我不想见到你们吵架。”
何青玉觉得心酸：“我知道了，下次妈妈就当成没听到，不和爸爸吵架。”
“嗯，那我去写作业了。”
程愫回到自己的房间，门没有关严实，她听到了何青玉压抑的哭声。
沉辉飘在房顶，看着苏萌写作业，说道：“这个苏强，可以啊，这不就是纯纯的CPU?唉，不对，叫什么来着？”
程愫说道：“叫PUA。”
苏萌听不到二人透过契约的谈话，她只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好勇敢。
先是勇敢地进入了那家奇怪的店铺，然后和神奇魔法师做了交易。最后，她好像保护了自己的妈妈。
苏萌这种孩子，其实对于大人的情绪非常敏感，在今晚，程愫帮着她说出心里的想法后，她感觉到了自己妈妈情绪的变化。
就像是一滩不会动的水，好像慢慢流动起来了一样。
她一本作业写完，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苏强跑了一趟，和卖水果的摊主争执了几句，回到家不痛快，想要去找何青玉的茬，结果何青玉根本没有反应，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觉得心里更加憋屈了，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让他更加的生气。
可是眼下不是好的发火的机会，他也不知道今日出了什么错，只能先忍着。
而程愫，在这一周的主要任务，就是夸。
变着花样地夸。
“妈妈你做饭真好吃。”
“妈妈你的眼睛真好看，和我的一样啊！”
“妈妈你的花长得好漂亮，我可以摘一朵吗？”
何青玉笑着说：‘摘吧。’
程愫摘下一朵，笑嘻嘻地放到了何青玉的耳畔：“哇，妈妈就像是公主一样。”
苏强有些吃醋，自己女儿为什么不夸自己呢？
“萌萌，爸爸帅吗？”
程愫笑嘻嘻地说道：“爸爸是个臭男人，不帅.......”
苏强作势要揍她，程愫又绕回来：“可是爸爸挣钱很厉害，我想去买玩具，爸爸带我去商场玩啊！”
苏强这才缓和了情绪：“好吧，那就带你去转转。”
程愫欢呼起来，催着何青玉去换一身衣服，一起出去玩。
何青玉，何青玉，她家人对她的期许，是如玉石一般，可是现在，她却被磋磨得如同石块，再也没有了光泽。
被打压的自信心不是一天可以重建的。
程愫明白，所以借着小孩子的口，每天夸，还拉着苏强要求他一起夸。
苏强确实拗不过自己的女儿，他或许不是合格的丈夫，却算得上是个合格的爸爸。
他只能简单地夸几句。
而就是这简单的夸赞，却有了巨大的养分，让她在这短短的一个星期，明显地变得更加开朗起来。
何青玉脚步轻快地换好了衣服，和自己的丈夫女儿一起出门。
苏强看到明显变得好看起来的何青玉，也不得不感叹道：“最近，你的脸色都好了很多。”
何青玉倒是没发现：“睡眠好了些，可能是黑眼圈淡了吧。”
苏强说道：“你这人就是心思重，说你几句你就能够气一晚上，我那都是为了你好。”
何青玉抿抿嘴唇没有说话。
她还记得自己那天听到萌萌说的，害怕自己情绪失控的样子。
如果苏强再说些不太好听的，就当成没听见吧。
苏强在一次，一拳打到了空气上。
他看到何青玉转过头去逗坐在安全座椅上的女儿，母女俩嘻嘻笑了起来，心里升腾起烦闷的感觉。
何青玉，到底想要干什么？
苏强第一次有点摸不透何青玉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三人在商场转了两圈，苏强就接了个电话，他看了何青玉一看，然后说道：“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苏强说道：“我要去加班，等会儿转你500，你带着萌萌买点玩具再带她吃点好吃的。”
何青玉点头：“你去吧。”
苏强转了钱，就着急忙慌地走了。
程愫对着沉辉眨眨眼，沉辉自觉地跟了上去。
去看看，这个渣男要去干嘛。
程愫拉着何青玉来到奶茶店门口，说道：“妈妈，我要喝奶茶。”
何青玉说道：“只能喝小杯的，不许贪多，不喝冰的。”
程愫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我就喝一点点。”
说着还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样子。
这就把何青玉逗笑了，去买了奶茶和程愫坐在店里的凳子上等着店员做奶茶。
程愫问道：“妈妈，你以前是干嘛的啊？”
何青玉愣了一下：“怎么问起这个了？”
程愫说道：“老师说让我们想想以后长大了想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就问问妈妈你，看看你以前干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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