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位置已经满了，店员带着两人上了二楼。
……
陈然高估了他和林娴的食量，没吃一会，已经有些饱了。
“林老师，吴妈是不是很久没来了？”陈然捏着一根牙签，没什么规律的不时扎着碗里的一块豆腐。浓郁的臭豆腐味还没吸入鼻腔，就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到一起，难以分辨。
“啊，好烫。对，吴妈上次走后又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家里大概遇到什么麻烦事。”林娴边吃边说，一口咬断一只锅贴，里面的汁水还很烫。
陈然见状，赶紧把她的酒杯加满。林娴大大的喝了一口，一脸惬意。
“我说家里怎么那么乱……”陈然微微吐槽。
“平常周五上午我都会收拾的。”林娴不满的辩解道：“要不是这次去拓东，嗝~给我满上。”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辣。
“你别管这些，马上中考了，心思多用在学习上，你要考上重点高中，再考个重点大学，才不枉费老师对你的一片苦心。”林娴看着眼前的大男孩，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配上微红的眼眶，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
“林老师，我会的，保证考个好学校。坚决不给您丢人！”陈然赶紧表态。
……
吃的差不多了，还剩一些东西，陈然打算打包带走，林娴拒绝。明天上课，陈然不在家，她自己也去学校吃，东西带回去也是浪费。而且这些东西，不是现烤的，就不好吃了。
陈然于是作罢。
林娴起身要去结账，头有点晕，不小心歪了一下，撞到了旁边一桌的人。陈然见状，赶紧跟别人道歉。拉着林娴让她先坐下，他去结账。林娴不情不愿的从包里拿出钱，递给他。
“老板，结账。”陈然来到店里，对着门口柜台处坐在高脚旋转凳子上的胖男人说道。
胖男人戴着一定压扁了些的厨师帽，一身沾满油渍的灰白厨师服，系着围裙，抽着烟。两根夹烟的指头像烟熏过的老腊肉，泛黄。
“哪桌？”胖男人懒洋洋的问道。
“那桌……”陈然转头看向两人的桌子，话到一半，疯了似的冲出去。路边有一根长着犄角的铁棍，他顺手捡了起来。
“哎哎哎。”胖老板伸着头往外看去，刚刚那名学生指着的地方，一名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正和几个闲散青年拉扯着。
周围几桌人迅速的退散开来，有一张桌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掀翻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夭寿啊！”老板嘴里咕哝一句，用手掐灭烟头，然后把剩下的半支烟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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