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陌生人的询问，陈然向来无意解释。
“兄弟真是好福气。不介意我抽一根吧？”胖子见陈然不接烟，也不客气，自己点起一支，用力吸了一口。“女人，真是麻烦，买那么多穿的干嘛？回家还不是得脱了。”胖子继续说着话，语气有些抱怨。陈然听到这，觉得有些道理，但这话他接不下去。
“前面那家店，知不知道怎么回事？”胖子倒也无所谓，继续自问自答的说着。
“四兄弟开的店，牵头的好像是个大学生，生意整挺好。一开始经营惨淡，兄弟同心，也肯干，后来慢慢的生意起来了，赚钱多了，人心就散了。”
“哎，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这人啊，就是不能享福，一享福，就坏事。”
“听说闹到现在要把这店盘出去，把大学生给气的。几个兔崽子也不看看，没有人家小黄，他们能成什么事！”
“说起这个来，兄弟啊，你要听老哥一句劝，玩女人，那无所谓，随便玩，甭管她要什么，盘子正身材好就行。但是找老婆，一定要找贤惠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陈然看他想半天想不起来，提醒道：“娶妻娶贤不娶色。”
“对头，兄弟，一看就是文化人。就是这个理，为什么他们兄弟几个吵起来，我听说就是因为有女人在里面挑事情。有钱大家赚嘛，想吃独食，这下好了，锅都快砸了。”
“这店干啥的？”陈然这边看不到店铺的名称，他好奇的问道。
“搞电脑的，就是电子计算机，个人电脑，你知道不？我听说赚钱的很。”胖子摇头晃脑的说着，见陈然颇感兴趣，指着前面比划着说道：“看见没，最开始就那一间，才开了不到一年，都扩到这边来了。生意好着呢。”
“哦。那现在这是？”
“嗨，四兄弟之前有人负责进货，有人负责拉客，有人负责配送加安装，还有人负责财务。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清楚，反正大概就那么回事，钱挣多了，就开始觉得大家干不一样的事，拿一样的钱不合适了。尤其小黄——就是那个大学生，他负责拉客。他嫂子说的，拉客动动嘴，这还不简单，怎么拿的钱反而他多。不知道他嫂子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拉客这事情，才是他们这小店扩张的根本。呸！”胖子说着，冲地上吐了一口痰，随后用皮鞋碾掉。“不好意思。”胖子对陈然抱歉一声，陈然却并未看他，反而盯着那边的铺子若有所思。
“怎么着？有兴趣？”胖子抽着烟，问道。
“什么？”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对那个铺子感兴趣，价钱合适，我可以帮你谈下来。”
胖子从上衣口袋里捞出一只装烟剩下的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
陈然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凌林森，盛世豪庭招商总经理，电话XXXXXX”。
“原来是凌总，失敬。”陈然向凌胖子拱拱手。
“客气了，熟人都叫我凌胖子。小兄弟贵姓？”凌林森的说法让陈然对他高看一眼，果然总经理还是有些水准的。
“免贵姓陈，耳东陈，陈然。凌总怎么会觉得我对这里感兴趣。”陈然说着，指了指那家店。
“瞎说一句罢了，小兄弟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也许就把生意谈成了不是！哈哈哈哈！这地方算是个赚钱的好地儿，只要找几个会技术的，靠现在的客源，都稳赚不赔。”凌林森说着，笑了几声。
“哦？怎么个说法。他这店真要兑出去？”
“嗨，倒还没说，不过以我看来，八九不离十，用不了多久了，这事情我见得多了。怎么样，兄弟你有没有兴趣？”胖子起身过来拍了拍陈然的肩，随后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太礼貌，见陈然突然换了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又尴尬的笑笑，接着说道：“兄弟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应该看不上这，倒是我孟浪了。”说着对陈然拱拱手回礼。
“陈然！”林娴的声音响起，三女从另外一边出来，对他挥手。
“走了，凌总。有机会再聊。”
“好好，慢走。我这就不送啦。”凌林森看着陈然跟三位美女靠拢过去，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陈然对凌林森摆了摆手，拎着东西离开。
直到陈然四人消失，凌林森才把自己的烟踩灭。
“走啦，凌胖子。”一个顶着粉色蝴蝶结穿着背带裤的小女孩从他背后的店里出来，踢了凌林森一脚。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位一身黑的女子，头发盘着，浓妆艳抹，看不出年龄。
“您出来了。”凌林森赶紧起身，先是对黑衣女子问道，随后矮下身子问小女孩道：“依依也好啦？”
“废话，不好我出来干嘛，走了，送我们回家。”小女孩的样子很可爱，但颐气指使的语气就不太讨喜。
凌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神色愈发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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