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黄色的光芒瞬间出现在素心的身上。
“果然，限制高境界的生灵。”本来九灵正在疑惑她为什么要将素心踢到那蒲团上，结果她就解释了。
身体被覆盖，脑袋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像是万古来唯一的生灵。
“雪女？”她看着那个生灵，似乎是雪女，又似乎不是，她想要快速接近。
“走吧，都去试试，说不定就能获得至高传承。”白九玲说道。
沧海钰他们将信将疑，最后都坐在了蒲团上，周身被灵气覆盖，似乎在经历一个新的轮回。九灵却没有去，而是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动手，反正也杀不死你们。”白九玲不在意的说道。
“我知道。”九灵说道。
以她的实力，想要杀死自己这一行人很容易，但是她应该被什么东西限制了，无法行动。
“你想知道你的来历？”白九玲笑道。
点点头，九灵确实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告诉你，你也记不住，会被天机蒙蔽！”白九玲说道。
“那说些我能记住的。”九灵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能记住什么？”白九玲一副看白痴的样子。
九灵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确实如此。而且自己似乎不太礼貌，虽然她是仇敌。
“谈谈你和我的来历吧！”她放缓了语气，说道。
白九玲却是摇头。
“这个你肯定记不住。”她说道。
“......”九灵无语。
“那我为何要接近雪儿，还有他们？”九灵问道。
“为了杀了我。”白九玲无所谓的说道。
“你这么难杀？”
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白九玲一下子跳了起来。
“白九灵，你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九灵说道，看不出来白九玲会有这么一面。
虽然很好奇她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九灵暂时还不想知道原因。
“哼，你不去参悟，是对自己很有自信？”白九玲讽刺道。
九灵永远那么自傲，天地都不放在眼里，永远是那样的不可一世，这是她最反感九灵的一面。
“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做什么？另外，我确实很好奇我的来历。”九灵说道。
说的更清楚一些，就是为了防备白九玲搞什么小动作。
虽然她说杀不了他们，但小动作是难免的，九灵得看着她。
还有一点就是，有些事情在沧海钰他们清醒的时候，她是不会告知九灵的。
“很简单，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沧海钰爱上你，然后你也爱上他。沧雪追随你，会取代你的位置，而你和我会死。至于...凤凰他们俩，恐怕你也没料到他们会出现，是一个意外。”白九玲说道。
说道雪女处，她明显思考了一下。
要说他们的出现是意外的话，自己就可以出手杀了他们，不过要是这是她的陷阱？那自己出手就会出现问题。
看了看九灵，她老谋深算，这应该不是意外。
“这个世界上，有轮回吗？”九灵再一次问这个问题。
“你很好奇沧雪雪女他们的来历？”白九玲疑惑。
“嗯。”点点头。
实际上在之前她就问了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想不通。
“若是凡人常说的六道轮回，人死后会不会经历一个地方，然后忘掉一切，重新回来，那没有...”
依旧是之前的回答。
油灯没有油了，添油加灯芯还可以点燃，但是灯芯燃尽了，那就没有了。
“为何他们？”
“谁知道你逆天而行，差点给我害死。”白九玲说道。
修仙不同于凡俗，虽没有轮回，但有其他的东西。雪女，沧雪他们都应该死去了，但是九灵手段逆天，强行复活了他们。
一根灯芯，燃烧之后，化为了灰烬。
灰烬还存在，九灵硬是将灯芯给还原了一部分，依旧是原来那根灯芯。
但她却还是无法彻底的复活，只是让他们‘还原’。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法，逆着岁月长河，将他们在死亡前的一瞬间，打碎他们的神魂，带到了现在。
但这会遭受天谴。
白九玲能理解那种手段，但无法做到。
在历史中，他们死了，似乎并未破坏历史平衡，他们被‘敌人’斩杀。实际上，他们并非是被敌人斩杀，而是九灵蒙蔽了天机，盗取了天意，强行将之带回来了。
不过他们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复活。
这算是一种特殊的轮回，但并不完全是轮回。
“六界的轮回，是一个巨大的环，六界永远在轮回。如同油灯，点燃了，又熄灭，我们像是灯油，燃尽了，便消失掉。再度重生，那已经是另一个人。”白九玲说道。
灯芯燃尽，那些灰烬被风吹散，消失在雨中。他们化为元素，可能在一棵树，一颗草上重新出现。甚至于无穷岁月过去，这没有生命的个体会成为有生命的一个个体。
但那不是他了。
九灵似乎明白了，但似乎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