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游街前些日子才游过，从去年年末开始，这游街已然三次，若是以往，这根本不可能，如今又来一次……真是造孽。”
林大娘叹了口气，看着那车队目光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色。
她待在凉城时间虽不长，但也将凉城习俗摸了个透，更何况她与夫君定居于此，自然也是半个凉城人。
也与许多凉城百姓一样，看不惯这苗族来的外人。
楼下车队已然远去，洛栖这才收回目光，打算在从林大娘嘴里探探少城主的消息。
之后在将这些事通灵告知阿言，让他多注意注意这位现任少城主吧。
洛栖笑着示意林大娘坐下，而后又唤来小二将凉了的茶换了一盏，继续打听着她需要的消息。
“姐姐，这马上就到灵台了，不知姐姐可准备好了？”
马车上，少年将目光从百姓身上抽回看向余晚，语气轻巧爽朗，漂亮的小脸蛋上带着一丝期待。
“姊川啊……”
余晚眨了眨眼睛，将遮面的团扇放下，无奈看向他。
“我与你没得感情，更何况，你乃一城少城主，多少容貌娇美的姑娘想与你结为连理，何必执着于我？”
余晚叹息，她严肃的看着姊川，目光炯炯有神，一字一句道。
像是一位大姐姐教导着快要误入歧途的小弟弟。
“姐姐说笑了，我也不喜欢姐姐，只不过我觉得姐姐有趣，也许娶了姐姐日后日子也许会平添一抹趣味，不过嘛，现在不喜欢，不代表日后不喜欢，不是吗？余晚姐姐。”
姊川看着余晚严肃且认真的表情，笑了。
他认真的嗯了一声，似乎在思考着余晚的话，就当余晚觉得他想明白时，却听见他这么说，顿时心凉了半截。
“总而言之，我不会嫁你的。”余晚见他油盐不进，便转过头，不去看他，语气也是冷邦邦的回道。
“姐姐不着急拒绝，待回城主府，你同我去个地方，在拒绝吧。”姊川似乎并不惊讶她的拒绝，他轻挑眉，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余晚皱眉看着他，不太明白姊川的意思，但隐隐觉得不安。
她将目光落在车外，这里是她第一次遇见那群小乞丐的地方。
她记得一人曾告诉她，他们日日乞讨，只为攒着银钱充饥或者给那群小孩子看病。
若是少去一天，那他们就会饿肚子，生病的小孩子就没银钱抓药。
所以几乎是日日都能在哪瞧见他们的身影……
可如今在那角落里不见他们人影，只剩下几个装满银钱的破碗……
余晚见状，心中突突直跳，她明白那些银钱于他们而言多么重要，他们是不可能就这样放任着钱不管。
尽管压下心底的震惊，但一旁的姊川还是将余晚的表情尽收眼底，他轻笑出声，看向余晚的表情是那般自信。
似乎笃定了余晚不会拒绝，他倾斜着，靠在软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车下喧闹的人群。
余晚颤抖着唇瓣，她低下头，抓着团扇的指尖泛白。
“你抓了他们……？”几乎是肯定句，但余晚还是想问个明白。
“姐姐以为呢？”
姊川见余晚问，他坐直了腰身，表情那般无辜，配上他相仿的年纪，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滥杀无辜的坏人。
“是你吧？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冒的对不对？”余晚皱眉，表情没变，可语气却染着战意。
“是与不是似乎没那么重要了姐姐，我不需要后代脸巩固什么，至于姐姐是不是母亲的妹妹，那又与我何干？”
姊川也干脆不装了，他根本不屑一顾血脉这种东西。
再者说，他乃是蛊王选中的人，即便是在出来一个竞争者，那又如何？
那群人，只认拥有蛊王的人为主。
“那你说娶我是为何？”余晚好笑又好气，看着姊川更是无语。
“我不是说了么？姐姐有趣，这就够了。”姊川手一摊，一副姐姐不信那就怪不得我了。
余晚被姊川的无赖一面气的直发笑，但又无可奈何。
“那你又为何一定确定我会因为那几个人同意将我卖给你？”
余晚问这个的时候，一来是好奇，二来她也觉得自己凭什么要为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出卖自己的清白。
这说不过去，也太过荒唐。
此话，姊川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余晚，随即朝她伸出手：“姐姐，灵台到了。”
余晚皱眉，却见马车的确停在一处华丽的广场中央，中央有一处水潭，内有鲤鱼成群，围绕着水潭之中的高台游动着。
高台上，一位身穿白袍的祭祀站在供桌前，等待着姊川和余晚的到来。
“若是我不去，你又能如何？”余晚直勾勾的盯着姊川，没有要动的意思。
“不，姐姐会的。”
姊川也不恼，回敬余晚一个微笑，语气中的势在必得让余晚不禁好奇，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居然会觉得她一定会答应。
二人迟迟不出现让看台上的百姓有些疑惑，纷纷讨论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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