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凡走了进去，气氛瞬间凝固住。
霍筱染平静地躺着，呼吸绵长均匀，竭力装作昏迷不醒。
“给她拍几组照片。看着越惨越好。”叶景凡转身对胖子说。
“得嘞。”胖子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分钟就拿着相机咔嚓拍了好几组照片，各个角度都有。
但无一例外，叶景凡都不满意。
他拧着眉，嫌弃地道：“你这拍的什么？看着一点都不惨。”
照片里的霍筱染静谧地躺着，即使被绑着，即使环境昏暗破旧又脏乱，但莫名的，她在照片里却干净安好得格格不入。
一点都感觉不到被绑架的凄惨。
胖子挠了挠头，下意识顶嘴：“可她本来也不惨啊。又没打她骂她的，就熏了点迷药。”
叶景凡狭长的眼眸一眯，哂笑道：“不惨？啧，也是，确实不够惨。”
说完，他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熟练敲出一根，叼在嘴边，站定原地。
两秒后，没有看到熟悉的玉手来为他点烟，他不悦地瞥向孟甜，“你还愣着干什么？”
孟甜脸色不太好，甚至有些发白，后知后觉地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娴熟地为他点烟，只是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叶景凡没怎么注意，深吸了一口香烟，薄唇吞云吐雾，他迈向霍筱染，双指抽出烟，将烟头对准霍筱染的脸，一点点地朝她靠近。
霍筱染屏住呼吸，心跳如雷，叶景凡想干什么，要拿烟头烫她的脸吗？
“亲爱的。”孟甜突然开口。
叶景凡动作一顿，拧着眉看向她，“怎么？”
孟甜只是下意识地阻止他的行为，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压根没想好理由。
她只能硬着头皮地说：“没必要用烟烫她吧。”
“没必要？”叶景凡剑眉一挑，冷冷地笑了，“这丫头三年前和我作对，这个仇还没报呢？”
最后一个字音一落下，叶景凡毫不怜惜地将烟头狠狠地摁在霍筱染的脸上。
白皙的肌肤瞬间被烫伤，钻心炸裂的疼刺入心扉，霍筱染立刻疼出了眼泪，她完全无法装昏迷，倏地挪动了下身子。
叶景凡唇畔的弧度更深，“醒了啊？”
由于他戴了变身器，丝毫不担心霍筱染能认出他。
霍筱染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冷声喝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她这惊慌失措又恐惧不知的模样，让叶景凡非常喜悦。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脸上的笑容更是掺杂了些诡秘的阴邪，挥了挥手，“拍，把她这吓得半死的样子拍下来。”
霍筱染蜷缩着身子，脸上的疼火辣辣的，她强忍着泪水。
有时候忍着不哭，比哭得梨花带雨看着更凄楚可怜。
霍筱染深知叶景凡就是要拍下她倍受欺负、楚楚可怜的悲惨模样，所以她尽量颤抖着身体，伪装成一幅害怕悲伤痛苦的惨样。
新拍的照片达到了叶景凡预期的效果，他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她。”
叶景凡很快又离开了地下室。
仿佛他的到来，就是亲自来看看她恐惧痛楚的模样。
他临走时，还带走了孟甜。
孟甜回头看了霍筱染好几眼，俏脸紧绷得厉害。
“怎么，心怀怜惜？”叶景凡讥讽地道。
孟甜抿了抿唇，涩声说：“嗯。拿烟头烫她的脸，毁容了怎么办？”
“毁容就毁容呗。”叶景凡浑不在意，言语中尽是堪称冷血的薄凉，“一个霍家和唐家的弃女，就算把她杀了，你信不信，唐婉和霍严成都不会为她出头？”
孟甜心头一窒，忍不住问：“那可是她亲生父母，真的不会管吗？她好歹也是齐城霍家的人，您就不怕霍家的人……”
“呵……”叶景凡不屑地冷笑了几声，“亲生父母，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自私，不会管的。至于霍家，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一个弃女，和DIAMOND集团大动干戈吗？”
孟甜发现叶景凡是真的嚣张至极，她内心惶恐，忐忑地问：“那您之后要怎么处置她？”
叶景凡吐了一个大烟圈，毫不在意地说：“利用完了就杀了吧。或者卖到金三角去。”
叶景凡昂了昂头，他这人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惹过他的人必然要遭到报复。
三年前，就是因为霍筱染力排众议站在霍筱琛那边，提供了不少有利霍筱琛的证据，导致不能把霍筱琛送进监狱。
这个仇他可是一直记着。
而且这丫头他一直看不顺眼，总觉得留着是个障碍，虽然他并不觉得她能构成威胁，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总是保险些。
但顾虑到霍惊风曾经带过霍筱染一段时间，他担心霍筱染也会巫术，一直没有下手。
这次这么轻松地就把她绑了过来，刚才拿烟烫她的脸也是为了试探她会不会巫术。
看她的反应，估计是不会巫术了。
“霍筱琛、霍筱染，”叶景凡薄唇咬字狠毒，“你们两个都得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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