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工资，元渺其实并不太在意。
她现在还只是个学生，就算是实习，能来的时间也非常有限，做不了多少事。
阙玉成宣传了一阵部里的福利待遇，言语间颇有想让元渺留下转正的意思。
元渺有些心动，却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休息时间很快过去，几人很快在门口集合。
这次姚夏彤与阙玉成不去，只有元渺和姚理全跟着殷洲，程汀会去提前商量好的地方与他们汇合。
元渺坐上车，总有一种殷洲快成了专职司机的感觉。
她偷偷转头看向殷洲，殷洲似乎没注意到这边，只是叮嘱道：“这次去了之后，你就跟在我们身后。不要掉队，也不要太靠前。”
“知道了。”元渺点头。
快到目的地时，殷洲停车接到了程汀。
看见元渺也在车上，程汀没有丝毫意外，笑着打了个招呼。
“张茂石现在应该在独居。”程汀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查到的情况。
这一夜加上今天上午，程汀与殷洲从两个角度分别下手。
程汀主要查张茂石本人，而殷洲查的是与他有关的人缘关系，在其中筛选出需要的。
程汀交代得差不多，车也已经开到了张茂石家附近。
他现在独自住在小出租屋里，平时也不会出门与人交际，整个人看上去都比之前要阴沉一些。
几人在房东的引导下到了他门口，房东过去抬手敲门：“老张，在家吗？有人找你。”
里面没有人声，房东考虑着是否要给他打个电话时，房门就突然打开了。
张茂石只开了条门缝，露出半张脸，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鸷：“干什么？”
房东算是这段时间与他接触比较多的人，看到他这样子也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抚着胸口露出身后的几人：“这几位……呃，警官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张茂石的眼睛朝着几人看去。
离得近了，几人才发现他的眼白颜色看上去很浑浊，也不同于普通的发黄，被他盯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站在门外，元渺没有感觉到死气。
张茂石对外人似乎很戒备，就算听到房东说是警官，也没有放他们进去的意思。
“我又没犯什么事，警察找我干什么？”张茂石说着话，还想重新将门关上。
殷洲上前一步，对他亮出自己的证件：“查案，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房东还有别的事，现在她也已经带着殷洲他们找到了张茂石家，看向殷洲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谢谢你的配合。”殷洲点头。
房东离开了，张茂石目送房东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转向殷洲时看起来有点不耐：“行吧，查什么案子，你说。”
殷洲将张茂石妻子的照片拿出来：“曹燕，你的妻子。”
张茂石盯着殷洲拿出的照片：“嗯，她失踪了，还是我报的案。你们想说什么，有进展了？”
还没等殷洲说话，张茂石继续道：“不是我说，你们查案的速度也太慢了。好几天前我就报案说曹燕失踪了，你们查了又查，还问了我好几遍，现在居然还没出个结果！”
众人都已经知道张茂石定不正常，有了上次见面的事，张茂石对几人的能力应该也有印象。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能面不改色地演下去。
尽管姚理全平时话多了点，但办正事的时候，殷洲没示意开口，他再怎么不爽也不插话。
“这个案件已经有了一定进展，可以确定曹燕遇害，很快就能抓出凶手，你不用急。”殷洲也淡然道。
张茂石心中一震，不知道他们抓住了什么证据，撇撇嘴：“那就等抓住了凶手再来找我吧。”
说完，张茂石就要将门关上，却被殷洲用力推开。
张茂石的力气今非昔比，但在殷洲面前还是不够看。
“你们要私闯民宅？”张茂石被殷洲刚刚的话说得心慌，语气越发不善起来。
这种表现殷洲见得多了，只是色厉内荏而已。
“还有几件事想问问你。”殷洲看向屋内，“不知你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坐坐？”
张茂石想拒绝，但殷洲的手牢牢扒在门上，分明没有给他第二个选项。
他只好稍退一步：“……行吧。但是屋子里有点乱，先等我进去收拾一下。”
把人逼急了也不好，殷洲同意下来。
张茂石将门掩上，自己进屋收拾东西。
殷洲没有趁机将门推开查看，只是站在门外等候。
屋内什么动静也没有，只过了两三分钟，张茂石就把门打开。
他的脸色还有点臭：“进来吧。”
屋子空间不大，但还是坐得下几人的。
张茂石说要去收拾东西，结果收拾了一通后几人进来，目光所及还是一片脏乱。
张茂石完全没有倒茶的打算，在殷洲对面一坐：“说吧，要问什么？”
殷洲将目光投向程汀，程汀接过话头。
查张茂石的时候，他发现了几个案件疏漏的点，此刻正好用来盘问张茂石。
同时拖延时间。
因为不想引人注意，元渺坐的位置靠后，坐的椅子也是最矮的。
张茂石的目光没往她这儿来过几次，她尽量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环境，想要找出女鬼曹燕的存在。
在小吃街张茂石有个铺面，所需的东西都放在那里，仅从这间出租屋来看，没什么特别之处。
进门前还没什么感觉，进来之后微弱的死气又萦绕在她身边。
死气太淡了，而且没过多久就消散不见，元渺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如果能摆脱张茂石的控制，看曹燕痛苦的样子，收摊时就不应跟着张茂石离开。
由此可见曹燕与张茂石之间的距离不会太远，她多半就在这间出租屋内。
除了一个客厅，还有一间房间的门关着。
房东对他们说过，出租屋的面积不大，没有厨房。屋内就只有厕所、卧室和客厅。
曹燕多半就在厕所或卧室里，厕所倒是好查，就是这卧室……
元渺灵光一闪，很快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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