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这样就差不多了吧？”黑猫拿着胭脂水粉在螭脸上化了妆，“过会儿自己补一下口脂吧。”
“化得还可以。”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着口脂帮自己小心化上了唇。
“这么看来黑猫还挺万能的嘛，还会化妆呢。”禹整理了一下戏服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黑猫，“明明平时连自己都不化妆来着。”
“有些东西多看看还是能掌握个大概的。”黑猫没有反驳，只是拎着箱子往门口走，“我去帮槐和连理化妆，过会儿悠然会过来喊你们上台的。”
“螭哥，你的长枪！”巧巧抱着长枪和长剑跑了进来，“禹哥，你的剑。”
“辛苦了，巧巧。”禹接过长剑摸了摸巧巧的头顶。
“没什么，就当是过来当学徒学习的嘛。”巧巧抹了一把汗看着化好妆的螭，“螭哥，你今天的妆不错啊，谁帮你化的？”
“黑猫。”螭没有回头，只是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妆容和服饰。
“书生，螭龙，该上场了！”悠然快步走了进来，“出门往左走就行了。”
这次来陂枰的主要任务就是在这里唱戏。上次拜托星海茶社帮忙处理商会的事情，作为交换，九提出了让野猫班来陂枰唱三天戏，一方面帮星海招揽一些生意，另一方面，他还有点小私心。
“有点口渴……”螭抿了抿嘴，站起来拎着枪出去了。
“螭也真是的……”禹蹲下来和巧巧平视，“过会儿能让黑猫过来吗？”
“啊，我知道。”
禹起身摸了摸巧巧的头顶也拎着长剑快步走出去了。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
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
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经典的霸王别姬，是黑猫特别安排螭和禹唱的。
“因为，我很喜欢你们两唱的霸王别姬。”
黑猫是这么和他们说的，眼睛里还带着期待和欣喜。
螭龙的长枪一出，台下观众连连叫好，台上的螭龙也舞的尽兴。长枪划破空气，阵阵嗡鸣声响彻整个戏台，漂亮的台步和优雅有力的舞姿结合的非常漂亮。此刻台上的螭龙才是最完整的螭龙。
“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
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
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
书生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唱得总是那么扣人心弦，手中的黑色长剑挥舞着，和螭龙的长枪配合着，在空中交错。
“感觉怎么样？”黑猫走到了九身边，“漆黑的书生。”
“……还不错吧。”九看着台上默契十足，表情传神的两人不免还是松了口，“至少不会愧对书生这个名号。”
“我就说嘛。”黑猫看着九沉浸在了禹和螭的戏里面，嘴角微微上扬，“我就知道。”
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糖递到了面前，“拿着吧。”
“嗯？”
“谢谢你让我看这些。”九笑着看着自己的侄女，“这个水果糖就当是谢礼吧。”
“我不喜欢吃糖的。”
“尝尝嘛～”九吐了吐舌头，看着黑猫把水果糖塞进了嘴里。
“唔！酸甜的！好吃诶！”
“对吧？”九笑着，继续看向了戏台。
“一开始，我还觉得禹不配书生这个名号。”九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怀念，“但是，现在看来，禹当之无愧啊。”
“你还在茶馆的时候，明明和禹关系挺好的来着。”黑猫含着嘴里的糖看着舞台，“我不在的时候你还会保护他们两。”
“禹只是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离开茶馆而已吧？”九笑了笑，依旧看着台上的两人，“因为，我真的很爱茶馆。”
“啊……这个的话……我大概能懂你的意思。”黑猫低头笑了，“准确来说，我很理解。”
“妈妈，你在这啊。”巧巧快步跑了过来，“螭哥和禹哥想喝你泡的茶了哦。”
“嗯，那九叔……”
“巧巧就留在我这里吧！”九蹲下来，给巧巧也递上了一颗糖，“不过你还留着这个习惯啊。”
“这算是，我的规矩吧。”黑猫笑了笑，挥了挥手跑开了。
……
“久等了！刚刚泡好的茶！”黑猫拎着茶壶走了进来，“我这次没带茶具过来，所以问悠然借了一套，不过味道我能够保证！”
青瓷茶盏放在了梳妆台上，两杯温热的黑茶冒着热气被拿到了手上。
“呼……”螭上台前喝茶的动作依旧那么优雅，一只手遮着嘴，一只手拿着茶盏，“差不多该走了。”
禹也放下了手里喝完的茶盏跟了上去，“加油！第一天的最后一场戏！”
黑猫笑着看着两人离开了准备间，转身拿起了茶盏，“过会儿得帮悠然洗干净再还回去呢。”
“嗯呐~第一天的戏终于快要结束了啊。”巧巧伸着懒腰走了进来，“在后台打杂可真累啊。”
“今天一共才没多少戏吧。”黑猫敲了敲巧巧的脑袋瓜，“既然是来学习的，就要当好学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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