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繁华都市的街头，一辆豪华轿车缓缓驶入视线，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破宁静的夜。
张楚从车内走出，深色西装映衬着他冷峻的面容，走进了跪倒在地的帮派联盟成员之中。那些曾经的恶霸此刻皆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在人群前环顾一周，声音淡漠：“许强，人呢？”
没有人回答，但张楚的目光扫过，有些人明显更加低垂脑袋，心虚写在脸上。
他微微冷笑，那笑带着一丝冷漠。
无需指示，大熊带领精锐保镖一拥而上，将许强压制在地。
许强挣扎着，趴在地上的他喊叫：“张楚，我可是斧头帮二把手，许洪是我大哥，你不能杀我！”
“你说过的，只要我们缴械投降，你就不杀我们...兄弟们，动手啊，张楚说话不算话！”
他的声音嘶哑，伴随着一股尿骚味，像一只被擒的肥硕野兽。
人群中躁动起来，但面对一把把锐利的刀斧，他们只能再次低头。
反抗？他们拿什么反抗？
张楚持刀而立，面无表情地任由许强的哀求激荡在三四百号帮派成员间。
大熊拖着许强，将他拉到张楚面前，狠狠压在地上。四名保镖控制住他的四肢，大熊揪住他的头发，让他脸朝天。
许强尖叫如杜鹃泣血：“张楚，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张楚面无表情地举起横刀，刀光一闪。
"哧——"
鲜血溅了张楚一脸，无头的身体痉挛几下，不再动弹。
包围着的黑虎堂成员呼吸骤然急促，手中血红的刀斧闪烁着邪异的光，不是恐惧，而是冲动，想要将刀斧插入敌人咽喉的冲动！
暴力，是城市中最令人沉沦的恶魔！
张楚冷漠地甩掉刀上的血珠，再次问：“成大方，人呢？”
依然没有人回应，张楚的眉头渐渐紧锁。
周围的黑虎堂成员盯着他，喘息声越来越沉重。他们在等待他下令大开杀戒！
终于，跪地的帮派联盟中，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崩溃喊道：“会长在总坛！”
张楚眉峰舒展，轻唤：“李狗子！”
“在！”
“给你十五分钟，把成大方带到我面前！”
“明白！”
李狗子露出满口金牙，笑容狠辣，让韩擒虎心中也为之一颤。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不是疯子就是狂人！
“血刀队！”
李狗子挥舞着大刀，如同挥舞战旗，指向帮会总坛，“跟我上！”
......
十五分钟后，一身腥气的李狗子押着蓬头垢面的成大方跪在张楚面前。
果然如传闻，成大方喜欢穿花哨衣服，牡丹绣锦的袄子配着他白皙的皮肤，有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气质。
张楚打量着他，离得这么近，竟然察觉不到他体内有任何气血波动，这人是个连武道学徒都不如的普通人。
这样的普通人，居然能成为帮派之首？有趣，太有趣了！
他摩挲着手中的横刀，用令成大方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淡笑道：“你没逃跑？”
成大方虽然蓬头跪地，却没有像许强那样失控喊叫，保持着帮主最后的尊严。
听闻张楚的话，他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冷笑：“我为何要逃？”
张楚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能当上会长，有胆识！”
这让成大方心中疑惑：“你敢杀我？”
有后台的人总是盲目自信。
张楚随意一刀刺进他的腹部，“为何不敢？”
成大方难以置信地看着插在腹部的刀，剧痛袭来，他呆滞地看着张楚：“你凭什么敢？”
张楚笑道：“可能是因为年轻吧。”
顿了顿，他又问：“郑屠户的儿子，还好吧？”
成大方僵硬地点点头，“少一根手指都没。”
张楚点点头，转向大熊：“放他的家人出城西。”
大熊点头记下。
张楚上前拍拍成大方的肩膀，轻声道：“多余的话不说，你在城西横行霸道多年，也够本了，安心上路吧。”
他的态度异常温和，因为成大方的确是个有尊严的人。
有尊严的人，就该体面地死去。
成大方面色惨淡：“你考虑过杀我的后果吗？”
“暂时还没考虑！”
张楚说：“不过肯定很麻烦！”
“知道很麻烦，为什么还要杀我？”
张楚指着身后那片尸体：“因为你，我的兄弟们无法过年，作为大哥，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成大方愣住，忽然说：“你不适合混帮派。”
张楚淡淡回应：“你说了不算！”
成大方无奈地低头看自己，苦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说的的确不算...还能谈吗？我可以花钱买命，多少钱都行，你开价，我不还价！”
张楚遗憾摇头：“我是真的想要你的钱...但你的钱买不回我兄弟们的命啊！”
成大方的脸色逐渐平静，笑道：“那我就先去黄泉路上等你，你一定要来！”
张楚点头：“想等就等吧，等个七八十年，我总会去的...到时候只要你不再招惹我，说不定我们还能喝一杯。”
成大方慢慢收起笑容。
张楚提起横刀。
这时，一声急促的喊声从长街另一头传来。
“张老弟，手下留情！”
成大方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下一秒，鲜红的横刀穿透他的胸膛，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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