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凌派素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心中还暗暗佩服剑无极的聪明才智。
可现在，他却发现，这名身负镣铐的男子，竟然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你为什么要我白白送他那么珍贵的秘籍！”凌派素怒吼道。
虽然在剑无极面前，他表现得十分大方，但实际上，他心疼得要命。
“快说！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凌派素冲到那男子身边，大声质问道。
那男子不耐烦地看了凌派素一眼。
“你看什么看？我可是风天教主，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凌派素色厉内荏地说道。
他一边叫嚣着，一边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迎接那男子的怒火。
然而，那男子却出奇地平静。
“我们买的不是这个办法，李公子卖的也不是这个办法。”那男子说道。
“什么意思？”凌派素不解地问道。
“你买的是机会。”那男子解释道。
“什么机会？”凌派素追问道。
“与李公子结盟的机会。为了巩固这个联盟，你以后恐怕还要付出更多代价。”那男子说道。
“你真的认为李公子有那么厉害？你真的相信他会成为下一任天魔吗？”凌派素问道。
“我不知道。”那男子摇摇头，说道。
“你说什么？”凌派素闻言，顿时一愣。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那男子反问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凌派素不满地说道。
“既然已经送出去了，你又何必后悔呢？”那男子说道。
“我心疼啊！我心疼那本秘籍啊！”凌派素忍不住抱怨道。
在心腹面前，他终于卸下了风天教主的伪装，露出了真实的自我。他虽然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但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能毫无顾忌地倾诉心中的苦闷。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凌派素问道。
“讨好李公子，按照他的吩咐去做。”那男子说道。
“我应该听你的话，而不是听他的话。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凌派素说道。
“够了！”
凌派素的担忧，终于激怒了那名男子，他积攒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你这个蠢货！你既然已经送出了礼物，与李公子结成了同盟，那就应该顺势而为，抓住这个机会，为什么要疑神疑鬼？你就是因为总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才会被人算计！你知道那些在江湖上死于非命的人，都是因为什么吗？就是因为该动脑子的时候不动脑子，不该动脑子的时候瞎动脑子！该相信人的时候死活不相信，该怀疑人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地相信！所以才会死！你还不把手指收回去？信不信我砍掉你的手指？今天不许你再问问题了！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
凌派素委屈地撇撇嘴，乖乖地将五根手指收了回去。一个新的空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名男子望着眼前碧绿的草原，万里无云的晴空，语气恭敬地说道：“教主大人，您还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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