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立刻把杯子放下，把手递了过去，林恒的开始给他诊断起来。
许大茂的脉搏也大体正常，不过有一些脉象和常人有明显差异，按照林恒的医术经验，一下就看出了他不能生孩子。
林恒没有立刻说明，而是皱了皱眉，摆出一副严肃带着纠结的样子，继续不停地号着脉。
许大茂眼底的希望逐渐变成了绝望，他声音有些颤抖：“小恒啊，我这脉象……怎么样？你可要好好帮我看看啊。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哥哥我……能承受的住”
林恒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把手挪开轻轻摇了摇头，就直视着许大茂的眼睛，语气略带伤感地说道：
“大茂哥，实不相瞒，你身体别的地方都挺好，就是……”
说到一半，林恒假装纠结闭嘴，许大茂立刻激动了。
“就是什么？你说啊！”
林恒又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假装悲痛：“我刚才反复确认，你的脉象阴脉有一半都不见踪影……你大概生不出孩子。”
许大茂立刻张着嘴，面如死灰，对自己的未来再也不抱一丝希望了。
其实在找林恒之前，许大茂不信邪，已经去其它医院诊断过。
结果无一例外，全是不能生育。
现在他找林恒，就是希望西医诊断错误，而中医可以带给他一个好消息。
没想到，面对的依旧是绝望。
“大茂哥，节哀。”林恒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胳膊，安抚地说道。
许大茂好像没听见一样摆了摆手，随后伸着头向林恒那里凑了凑。
“小恒，我这个病……还有救吗？”
“没救了。”林恒果断摇头。
许大茂脸色白了几分，还是不死心，语气带着几分狂热：“真的没法救吗？我听说你会针灸，给我扎针能不能治？你放心，我这几年攒了不少钱，就是多贵的药我都吃得起！我相信中医，相信你！”
“真的没救了。”林恒再次肯定地回答。
随后他拿起一根筷子，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就递了过去。
“大茂哥，你那里受过伤，现在已经成型了，就像是这筷子一样。
它本来是一根木棍，刚刚从树上砍下来的时候，你把它重新插回到土里，没准还可以生根发芽，可现在木条已经变成了筷子，再怎么操作，也不会再发芽了。“
许大茂听着这个和“砍手”类似的解释，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他有些失神地接过筷子，双目无神地盯着，满眼都是绝望。
过了一会，他眼中又闪出了仇恨的怒火。
“小恒，我这个病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你能诊断出来吗？”
“应该是小时候经常被打，有一次损伤过大。如果当时及时治疗，其实是可以康复的，可现在太晚了。“
许大茂立刻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握紧拳头，目光择人而噬。
林恒看着许大茂的神情，大致也能猜到，他是想要找傻柱复仇了。
当然，这些和林恒无关，他也不想许大茂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于是开始委婉赶人：“大茂哥，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你最近大概是经常熬夜，脉象显示你比较虚弱，需要好好养一养身体。”
许大茂艰难地转过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做出什么其他动作。
林恒知道许大茂现在情绪有些崩溃，一时半会听不进去什么建议，于是换了个劝他借口。
“大茂哥，身体是本钱，只有你把身体养好了，才能让你的亲人高兴，你的仇人生气不是吗？”
许大茂的头颤了颤，脸上也恢复了一些神采。
“小恒，你说得对，我绝对不能让我的仇人好过，谢谢了。”
说罢，他迈着决绝的步伐走出了林恒的房间，甚至连门都没有关，让冷气灌进来不少。
林恒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下，就起身上前，把房门关上。
随后他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如今许大茂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已经提前暴露了，世界线会不会因此出现什么变动呢？
四合院里面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尤其是许大茂和傻柱这一对死对头，回头怕是要闹翻天了。
不过这些林恒都不怕，他打算把自己置身事外。
这些个禽兽，最好互相之间打得不可开交才好，省得他们总是过来烦自己。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几天过去，工人们度过了返工的不适应期，轧钢厂上级又发布了新的工程任务，整个工厂再次如同一个齿轮，火热地旋转起来。
这几天，总有一些女工借着身体不舒服为由，来医务室点名找林恒诊断。
林恒笑着给她们号了脉，提升了一些技能经验，还真发现了几个人有着隐藏的急病。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开不出药的尴尬。
正如办公室是临时布置的一样，林恒这个中医部门也是临时组建的。
即使林恒知道应该开什么药，医务室里面也没有中医药材，林恒只能写一张药方给她们，让他们自己去中医院取药。
可现在这个年代，卖什么都需要票，中药更是一种比较敏感的东西。
为了防止有敌特搞破坏，所有中药只能从特定中医院购买，还需要严格的审核程序。
林恒这种外来医生开的药方，人家根本不认，还是要重新看病。
为此，那些女工只能再去其它医院有针对性地看一次病，导致林恒这个中医完完全全成了摆设。
林恒曾经和赵主任反应过这个问题，赵主任却犯了难，给林恒好好解释了一通。
中医在轧钢厂，其实没有多少用武之地，只因为平时处理的，大多是工人工作失误造成的轻微外伤，如果伤势再严重一些，则是会直接送往就近的红星医院。
处理外伤的药物，也有专门的补助，轧钢厂可以定期采买。
但采购中药，无疑是大大增加了医务室的成本，还用途不大，上级根本不给这笔拨款。
所以林恒更像是医务室里面的一个吉祥物，平时参与一些处理外伤的简单工作，给人们开开假条，安排安排医务室的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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