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去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
从女孩往前走的路径中，他并没有看到对方有跨越过椅子之类的动作。
说明那把椅子要不就是直接消失了，要不就是就连眼前这个女孩的存在本身，都是幻觉。
确认一下吧——尽管目前他剩下的体能依然不多，但消耗在这方面还是值得的。
陆去一挥手，激活了小丑帽，小球直接飞了出去。
他顺手就掏出手枪，对着小球所在的位置打了几枪。
小球落在了三米外的空地上，但那个女孩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那样，依然向着陆去走了过来。
射出去的那几枪，什么都没有打中，还为地板召唤了一个侍卫。
陆去顺手几枪解决掉那个侍卫，心头一阵晦气。
看起来，这个女孩也是对方布置的幻境的一部分。
毕竟陆去的小丑球直接选中了这个小女孩作为目标，对方也完全没有反应。
为什么不能直接选中敌对的参与者作为目标呢？
因为小丑球的实际使用过程中，需要指定“已知”的目标，而不能使用一个概念，比如“这场比赛的对手”进行目标。
也不能指定地球，让地球飞过来接球，嗯。
虽然并不能算完全成功达成了小丑球的效果，但是该扣除的体力还是要扣除的。
尽管抽掉这一大截体能，对于目前的陆去来讲，并不乐观。
但就获得的收益来说，还是相对比较值的——至少完全确认了，这个面前的小女孩确实是属于幻象。
但是越是这样，陆去越是搞不清楚情况。
对方布置这么大一片幻象，那必然是要消耗体能的。
哪怕开始时对方的状态要比陆去更好，在这种持续的消耗下，也会进一步压榨他使用其他技能的空间。
那么这一片幻象，必然不可能没有任何收益。
陆去缓步往侧面让开，即使知道这就是一个纯粹的幻象，他也依然不敢让这个小女孩触碰到。
毕竟，他现在都不知道，那把椅子到底还在不在。
看到陆去往侧面走去，那个女孩犹豫了一下，依然往陆去刚刚所站着的位置走去。
所以，是只要走到自己站着的地方，就能触发什么吗？
那刚刚她在犹豫什么？
还是说，赋予这个幻象任何能力，都需要消耗什么代价？
所以，刚刚对方是在犹豫，是让对方获得高速移动的能力，还是获得接触到自己之前所在位置就能强化的能力？
陆去往女孩的侧面开了几枪，这一次，她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打出了更多的血洞，还被子弹的冲击力横推出去了一截。
但这依然没有阻止她的行动，她很快修正了偏移的路线，往陆去所在的位置爬去。
陆去皱了皱眉头。
都走得这样扭捏了，她就不会在地上滑倒吗？陆去突然这样想到。
应声之下，女孩在地上打了个滚。
不过她很快就努力地站起了身，没过多久，又在地上打了个滚。
眼看着走到那个位置的企图失败了，她直接向着那个位置爬了过去。
“是……怀疑吧。”陆去说道。
女孩停下了动作，转头直愣愣地看向了他。
“这个女孩的出现，只是作为一个核心，让我出现各种各样的猜想。”陆去解释道，“随着我的猜想逐渐成型，就会变成她真正拥有的能力。”
就像是陆去最开始觉得这个女孩不可能被那么轻易的解决，她就从地上爬了出来。
觉得椅子拦不住她，她就把椅子变成了藤蔓。
觉得周围可能是幻境，周围就出现了大片的幻境。
觉得她的能力可能和接触到自己有关，她就在诱发自己产生“这个小女孩会高速移动”和“只要碰到之前的位置就可以”之间，产生了一丝犹豫。
但也正是这一丝犹豫，让陆去猜到了，对方真正让战斗成型的方式。
眼看没有收到任何答复，陆去叹了口气。
他说出来，只是为了看看对方在得知无法通过这个幻象取胜之后，会不会直接出来，或者直接放弃。
但是看起来，似乎是失败了。
对方应该是做好了准备，如果无法通过这个能力，杀死陆去，就直接熬到五分钟等双方同归于尽的打算。
或者说是，看看陆去在明知道这个技能的机制的情况下，是否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思想。
控制住思想很简单，比如说，现在陆去就决定控制住自己的思想，让这个小女孩变成一个在房间内弹来弹去的人形壁球……
倒也不是为了好玩，主要是为了快速消耗对方的体能，让对方撑不住。
本就已经被打得像破布一样的小女孩，在房间内快速地飞来飞去，撞在各面墙壁上，在几次碰撞之后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幻境也逐渐消失，陆去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空房间，剩下一把瘫在地上的椅子，和一个散落在地上的小丑球。
那个被打死的卡纸侍卫倒是已经消失了。
看起来，是对方发现了自己的技能指定物已经完全被陆去所利用，干脆将其抹去了。
对方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打算，但是从空中，无规律的飞出一些蝙蝠，对着陆去飞了过来。
陆去不知道是不是幻象，并且由于对方的技能特效，根本不敢在脑中对这些蝙蝠进行分析，只是机械式的用子弹将其击落。
一只只蝙蝠从空中掉落，落在地上，炸出一团绿色的粘液，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是说蝙蝠的问题，主要是，五分钟的时限在一点点靠近。
陆去可不愿意莫名其妙地，就跟对方同归于尽了。
但要说付出积分使用灾厄物去获胜什么的，陆去也不太愿意——毕竟现在的战局上，自己还是占据优势的。
可对方就是一股子不乐意出来的缩头乌龟劲，陆去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就算是在开枪过程中，激活了己方的侍卫，己方的侍卫也是到处追着蝙蝠砍，完全没有把对面的实际操控者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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