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新来的货怎么样啊。”
阴森黑暗的牢狱中，人牙子狗腿的跟在那个醉仙楼老板娘的身后，“放心，都是上好的，这批是捉妖修士刚送来的，都是上好的极品。”
老板娘不放心的问：“身上还有海腥味吗？”
人牙子拍了拍胸脯回道：“已经把她们的鲛皮扒下来了，又里里外外清洗了干净，不会有难闻的味道的，相貌不好的，今晚会送给厨子，取油制灯，剩下的鱼肉就直接炖了便好。”
老板娘这才放心的点头，吩咐一旁的小厮：“把那些洗干净的送给客人去，免得让人等着急了。”
人牙子见老板娘满意了，眼睛一转，想做笔大买卖。
“其实我手里还有一批绝色，不知老板娘肯不肯花小钱，挣大钱。”
老板娘自知人牙子赚的是刀尖子上的钱，坐地起价是常有的事，只是敢这么说，定然手里的货不会差，便答允了他的要求，随他去验货。
小小的水牢中，关着的是各式各样的鲛人，老板娘只看了一眼，立即命人去取银两，人牙子点头哈腰的对她说：“这批鲛人磨成粉，比那些鲛人要好用的多，涂在脸上可令女子肤若凝脂，美艳无比。”
老板娘满意的说：“好，先把她们清洗干净送到客人那里，好好的皮相不能浪费，等她们不行了，就取出鱼油，把身体磨成粉。”
月华沙望着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人类，害怕的蜷缩在清罗裳怀中，清罗裳低声安慰她：“月儿不怕，娘在。”
可是很快，清罗裳被粗暴的男人们从水牢中拖出，强硬的拉出去，月华沙抓住栏杆，痛苦的大叫，身旁的鲛人急忙捂住她的嘴，担心别人把她带走，可是没用，她们全部被带去了不同的牢房，里面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几个男人蛮横的拔掉她尾巴上的鱼鳞，逼她化出人形，接着拿出几个月华沙从未见过的东西，残忍的撕开她的皮肤，她痛得大叫，身体剧烈的挣扎着。
那群人仿佛获得快感一样，更加放肆用力的撕扯这鲛皮，鲜红的血从月华沙身下流出，瀑布一般落在地上，她每叫一下，便会被扇一下耳光，月华沙忍着剧痛反抗着，可只会换来更加残暴的对待，这身鲛皮被扒下，她就再也不能回大海，一辈子以人身活着。
“别，不……。”她呜咽的哭着，不断的乞求，可那些人不会怜悯她，不停的触摸她的身体，甚至把手指伸进她的身体，最后，她被活生生的扒下了皮，鱼血被送去做成了一道又一道佳肴。
可能是因为年纪小，她被扒下皮后就奄奄一息，不省人事，老板娘看了一眼，晦气的说道：“这都受不住，怎么侍奉别人啊，那些客人可是如狼似虎的。”
一个小厮说道：“放心，鲛人的力量强者呢，要不是捉妖师们封了她们的穴道让她们使不出法，咱们加起来都不是她们的对手，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老板娘捏了捏鼻子，“那多留她几天吧。”
月华沙昏迷的几天中恍惚见到一个女人，那人带着银色镂空面具，一朵妖魅的彼岸花绽放在面具上，似是鲜血所化。
那人念经般的说道：“你们的王答应帮我杀了北宫穹，作为交换，我会帮你们鲛人一族报仇。”
月华沙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海滩上，海水一遍一遍的清洗着她的身体，她撑起身子站起来。
“醒了。”月华沙被身后的女人下了一大跳。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女人冷冰冰的说，不像是帮人的，倒像是索债的。
“你为何帮我？”月华沙硬着头皮问道。
女人嗤笑道：“被抓上岸的鲛人只有你活下来，你心底有足够的恨意去支撑。”
！！！
全死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月华沙哆嗦着说：“没有，一个，活下来。”这句话艰难的说完，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她彻底打入地狱。
“没有，三千鲛人，死于人类之手，而且全部是被凌虐之死，尸体被做成菜，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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