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心仪的店址。
苏荒只能跟天亿文化竞争。
他又去了一趟恒洋购物中心。
本来想找刘经理问一下的。
结果看见方雪芹跟刘经理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他们从一家高档餐厅里走出来。
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刘海文长满麻子的脸，灿烂得像一朵菊花。
“方总真是会说话，做人也厚道，我喜欢。”
“刘总太客气了，这回帮了我大忙，改天一定回请。”
方雪芹说着，还轻轻碰了一下刘经理的手臂。
刘经理这种龌龊的中年男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拨，登时两眼放光。
苏荒——
说起来，他也不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方雪芹的手段。
最早是方雪芹跟冯波——
这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
因为方雪芹那轻轻一碰，刘经理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轻轻握了一下方雪芹的手——
苏荒看不过去了。
冲上去大声叫道：“刘经理！好巧啊。”
刘海文没想到，突然有人冲上来，吓了一大跳。
什么人啊？突然就冒出来了。
方雪芹下意识缩了缩手。
“老公，你怎么来了？”
听见老公两个字。
刘海文也就懂了：“原来是方总的老公呀，你们是同一家公司吗？”
凌楚瑶停在远处，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等着看好戏。
苏荒没有回答他。
方雪芹说：“不好意思刘总，我还有点事，合作的细节，改天再聊。”
“很多公司排队抢呢，你得抓紧时间了，不然错过了，我也爱莫能助。”
刘海文是懂招租的，故意这样说。
他说完就上楼去了。
方雪芹连声说好。
……
刘海文走后。
“你怎么来了？又是散步吗？”
方雪芹看看苏荒，又看看远处的凌楚瑶。
心想这两人真够闲的，没事老跑这里来干嘛。
“谈生意，还是女人比较厉害，给人家一点甜头，再难搞的人，也能顺利拿下。当然了，前提是对方是个世纪贱男。”
苏荒没好气地说。
方雪芹俏脸发烫。
“都这样。我也没办法。”
“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的错，归结于人类的无耻。就算别人也这样，也不意味着你可以这样。”
“好啦，回家再说。”
“怎么啦，你觉得丢人吗？”
“你之所以觉得我过分，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鼎峰集团那些人的手段。人家刚刚大学毕业，长得跟个明星似的，衣服领子开得很低，都低到这里来了，换了你是刘经理，选谁合作？”
方雪芹一脸委屈。
“所以说，他就是一个世纪贱男。哪个女人愿意贴过来，他就选谁。”
苏荒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反正方雪芹的本性就是这样。
再怎么着，也改变不了她分毫。
只不过，既然让他碰上了，肯定是要批判一下的。
方雪芹说：“好啦，商业社会嘛，大家都是这样的。你可以自命清高，看不起刘经理的为人，但是人家既然坐在这个位子上，肯定是要给自己捞好处的，你说是不是？”
苏荒说：“你这样做事，跟出来卖有什么分别！身为你老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这话实在够狠，方雪芹听了之后勃然变色：“假如有一天，家里需要钱，而你又拿不出来，你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两人的争吵，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有人拿着手机在拍摄。
这年头，还是要低调一点。万一被别人拍到不好的一面，放到网上，就不好收场了。
“我也希望你能撑起这个家，我能安安心心站在成功男人的背后，相夫教子，你行吗？好比现在，我在挣钱，而你——在散步。”
方雪芹不无幽怨地说着。
苏荒也是要脸的人，两口子吵架，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已经拿定了主意。
这次招租，一定要拿下。
两人又是不欢而散。
方雪芹这次没带助理过来，大概怕是影响发挥吧。她去了地下停车场取车。
苏荒心想，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实在是混乱不堪，分分合合。
分也不是真的分。
合也不是真的合。
合中有分，分中又有合。
这样下去，内耗实在是有些严重，影响身心健康。
“老大，你还好吗？”
凌楚瑶快步过来问道。
“好着呢，死不了。”
苏荒强颜欢笑。
凌楚瑶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购物商场，很深刻地说：“要么用钱砸，要么动用关系，不然拿不下这个店面。”
苏荒点了点头，掏出了手机。
……
十分钟之后。
刘海文屁颠屁颠地跑着过来了。
“苏总，怠慢了，我的错。”
他伸出了双手，想要握一下苏荒的手。
苏荒没动，看着刘海文那灿烂的笑容，真想把皮鞋印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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