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声面无表情：“你不是说这个家里有她无你吗？那你就搬出去吧。”
“哥……”叶恬不可置信，“我是你妹妹。”
“叶恬，你是我妹妹，在你的认知里，叶桑也是我妹妹。”叶辞声气的直接笑出了声，“你是如何这么有底气，觉得同父异母的你，能够比得过我一母同胞的妹妹的？”
叶恬总是如此有底气，如此理不直气也壮。
他知道叶桑不是叶家血脉，但别人不知道。
就像他问叶恬的。
叶恬以前也觉得，叶桑是从南亭乡下长大的，而她是跟叶辞声一起长大的，他就得对她好，把她当唯一妹妹，还得跟她一起针对嫌弃，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叶桑。
就算叶桑真是他妹妹，同父同母，不一起长大，他也永远是哥哥。
会护着她。
叶恬哪来的底气，让他去针对嫌弃厌恶自己的妹妹呢？
凭借跟他一起长大？
还是凭借他这些年来，对她这个同父异母妹妹的好？
“叶恬，我不蠢，也不是傻子。”叶辞声淡淡道，“赶紧吃鱼吧，一会凉了就腥了。”
叶恬被他这话问得面色发白，可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叶桑不在的时候，他从来也不提叶桑，对她好，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可现在……
叶桑一回来，全变了。
都变了！
狐狸精！
怪物！
“我今天就不吃！”
叶恬猛地咆哮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们杀了我啊！”
“哎。”叶桑一声叹气，手搭在她肩膀上，猛地把她摁着坐下。
她明明瘦弱得不行，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胳膊也细得不行。
可力气，却大得让叶恬都反抗不了。
“叶桑你想干什么！叶桑你放开我！”
叶恬面色发白。
“当然是喂你吃鱼了。”叶桑笑眯眯的，用脚踩着椅子把叶恬圈在椅子里头，一手捏住她下巴，把她紧绷的嘴巴捏开，另一只手夹了一块鱼塞进她嘴里。
叶恬咬紧牙关，奋力挣扎，可根本挣脱不开，一口鱼连肉带刺被强塞进她嘴里。
她拼命往外吐，叶桑直接捂住她的嘴巴，“吃。”
“我不……啊啊……”叶恬的双手用尽全力去掰叶桑的手，却撼动不了她分毫。
一块鱼带刺，被迫地在她嘴里嚼咽。
叶桑就掰着她的嘴，一块又一块地往里塞。
即使叶恬嘴里出了血，眼里全是泪和绝望，她也没松手，还是用力往里塞。
李管家今天不在。
佣人和王妈在角落里看着，紧张地揪着一颗心，可叶辞声都坐在那里不动，他们不敢去。
王妈一咬牙，跑到厨房角落，低声给在外打麻将的刘娥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直到一条鱼喂完，叶桑才松开叶恬，满意地拍了拍手，“这不是全都吃了吗。”
此时的叶恬，身上全是鱼渣油渍，脸上也是，嘴巴鼓得不行，嘴里塞满了鱼，被松开后，血伴着鱼肉一点一点地往外溢……
她疼得绝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辞声依旧面无表情，把剥好的虾仁放到叶桑面前，喊王妈：“送她去医院。”
“是是！”王妈一激灵，急忙喊其他佣人，“快来人！打120！送二小姐去医院！”
一阵兵荒马乱。
叶桑坐回位置上，捏了一个虾仁填嘴里，懒散地开口，“我搬出去。”
叶辞声一顿，“你不用……”
“本来回来，就是因为三年前不告而别失踪，怕你们担忧，回来看看你们。”叶桑又啃起排骨，“现在我的气出了，再待下去，我怕我把他们都杀了。”
叶辞声抿唇，“我可以让她们搬出去。”
“不用，说到底，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叶桑轻哂，“而我，在这本来也待不久。”
叶辞声握着筷子的手微紧，眼底复杂，“你又要去哪？”
“去找……”叶桑眸光幽深，“救命的东西。”
叶辞声手指骨节凸起，“我现在在医院里，你要血的话，我可以给你弄很多血，我……”
“叶辞声，我不是正常人，三年前和三年后长得一样，会被发现，会被调查……”叶桑轻声道，“我在一个地方从来都待不长。”
所以，她以前在南亭县，陪叶辞声的奶奶十几年，让她能够安详地死去，
“我知道了……”叶辞声低着头，声音有点哑，“那你……以后还会回来，我们还会再见吗……”
“如果我活着的话。”叶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像摸一个孩子。
叶辞声记得，自己十岁以前，每次见她，她都这样摸自己的头，像姐姐一样保护他。
可后来，他长得比她高了，对外成了她的哥哥。
她很久很久，没这样摸过他的头了。
“叶桑！”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声暴喝。
刘娥回来了。
“叶桑你这个贱人！疯子！你竟然敢那样对待我的恬恬！我女儿要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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