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被乌云笼罩，电闪雷鸣，雨幕如帘，倾盆而下。
桥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车轮溅起水花，发出哗哗声。
雨水急急地冲刷着桥面，形成一道道水流，顺着地势流淌。
桥洞下，一片昏暗，几道人影绰绰，吵吵嚷嚷地说着什么。
"呸! 给我往死里打!"
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寸头男，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抬起脚朝着抱头缩在角落里的许无虞的脑袋猛力踹去。
"唔……" 许无虞闷哼一声，双手紧抱着头，被这一脚踹得歪倒在地。
他浑身蜷缩着，身体不停颤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
他的手紧紧护着脸，地上的碎石子在他的手上割开了几道口子。
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下来，沾染到脸颊上，显得有些诡异。
"捂着脸做什么? 你那恶心模样谁没见过! 哈哈哈哈......" 寸头男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纷纷跟着大笑起来，七嘴八舌地附和。
"对啊! 要我长成他那样，我就撒泡尿把自己溺死，省得出来吓人……"
"嘿，老五，你可真会开玩笑，一泡尿哪够溺死自己啊…"
他们的笑声回荡在桥洞中，与外面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扭曲的画面。
“哎～兄弟，真有那么丑？我四中的，都没见过！”，一道好奇的声音响起。
“想知道啊？人在这呢，直接看不就行了！包你看了之后三天吃不下饭！”，其中一个黄毛说道。
说罢，黄毛上前两步，紧紧薅住许无虞的头发，猛地用力就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不要！不要！！！”，他不停地挣扎着，双手紧紧护着脸，大声拒绝着。
“快，把他手掰开，让我好兄弟见见世面！”周围的人一听，纷纷涌上前来帮忙。
他们有人抓住他的胳膊，有人掰他的手指。
“啊！”许无虞发出痛苦的喊叫，却无法挣脱几人的束缚。
终于，他的双手被掰开，一张恐怖的脸，便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宁静，耳畔只剩下唰唰的流水声。
他们的目光纷纷看向到许无虞，只见他满脸布满了狰狞的红色疤痕，有些地方甚至还粘连在一起，看起来凹凸不平。
眼角的皮肉紧紧黏合，导致一只眼睛明显比另一只大，眉毛也秃了一大块。
“我草！鬼啊！”
“吓死老子了！”
“我靠！真丑！”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有些人甚至被吓得连连后退。
“不要！不要看！”许无虞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双手慌乱地遮住自己的脸，试图掩盖这张已经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丑陋面容。
“我没骗你们吧！”黄毛得意地看着众人，对于自己制造的效果感到非常满意。
“还有更精彩的呢！”说着，他毫不客气地伸出一只手抓住许无虞的下巴，另一只手则伸向对方的右眼。
“不！不可以！”许无虞瞬间明白了黄毛的意图，恐惧地紧闭双眼，拼命摇头，死活都不肯睁开眼睛。
“老实点！”那黄毛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扇了他一耳光，嘴上骂道。
许无虞估计是被打狠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竟被黄毛生生扒开了眼皮。
只见黄毛手指微微用力一抠，许无虞的眼珠子竟被他挖了出来。
黄毛手掌一摊，手中的东西便摆在众人面前，“看到没，假眼珠子”。
说到这样，还觉得没尽兴，竟又扒开许无虞的眼皮，让人看他那空荡荡的眼窝。
“还给我！”那人疯了一般扑向黄毛，其他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纷纷散开。
趁着这个空档，那人一把夺过义眼，想要塞回眼眶。
由于过于激动，他的手一直在抖，怎么也塞不回去，鲜血从眼睛里不断流出，染红了半边脸，看上去更加可怖。
黄毛见状，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许无虞，正好砸中他的额头，只听他闷哼一声，直直地倒了下去。
“走走走，没意思，散了吧。”黄毛招呼着其他人离开，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雨还在下着，无情地拍打着地面，仿佛在为这场闹剧奏着哀乐。
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突然炸开，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鸣笛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传来一阵车辆剐蹭地面的尖锐声音。
"嘭！！！"随着一声巨响，一团黑色的影子冲破桥面护栏，坠入了滚滚的河流之中。
巨大的冲击力激起一股巨大的水花，狠狠地浇在了那个正匍匐在桥底的人身上。
许无虞艰难地从冰冷刺骨的水中站起身来，他全身湿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他缓缓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出了一张丑陋而扭曲的脸庞。
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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