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宄闭了闭眼，对脑袋贴在他胳膊上的楚黎舟说：“我有些事想跟直播间的姐姐姨姨们确定，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楚黎舟抬头看着简宄发红的眼睛，点点头，麻利蹿下凳子，离开了房间。
等房门关上，简宄退出南粥的直播间，跟自己播间的观众聊天。
“不好意思，最近没开播，也没怎么上网，我能了解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他的情绪起伏过大，被造谣污蔑，心里很不好受。
一向软软的嗓音变成了严肃的质问。
黑粉瞬间躁动。
【？？？copy怪破防了？】
【你脸皮好厚，不是你盗用了南粥开播的创意吗？现在装什么？】
简宄语气冷了一瞬：“我从第一次直播到现在已经快五个月，他一个直播两三天的新人，谁先谁后你们总能分清楚吧！”
【就算你先开播的又能怎么样？创意是人家想出来的，你妄图插足南粥的感情也就算了，借着粥粥的信任盗走了人家的创意抢占先机，还好意思说。】
【就是，偷子脸皮别太厚。】
看着黑粉的言辞变得激烈，简宄深呼吸几秒，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
他从一开始考虑直播的时候就害怕影响到楚黎川。
刚才也被南粥直播间的弹幕气昏了头，竟然去跟他们辩解。
这样只会让自己持续处于下方位置。
几秒过后，镇定下来的简宄重新组织语言。
“从我开播到现在，从来没有任何剧本，你们所看到的，都是出乎意料，且我自己也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意外。”
“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直播创意，更别谈盗用创意一说。”
“而且我和你们口中的主播根本不认识，你们肆意造谣，我会保留证据，合理提起诉讼的。”
他的声音本身偏绵软。
生气时说话语气急促严厉，听起来没什么感情。
加上有理有据的措辞，让很大一部分黑粉离开了直播间。
【从南粥捆绑炒作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明明是他和他的男朋友在复刻当初的霸总和小娇妻剧本吧！】
【就是，霸总几秒刷了一百万，那个粥粥抠抠搜搜，两天刷了一百万，根本没有可比性。】
【直播创意先不提，主播难道就真的没有插足人家小情侣吗？】
【南南可是亲眼见过你纠缠粥粥的。】
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社恐，看着黑粉的言论，完全搞不懂这都是从哪里传来的谣言。
恶狠狠咬了一口薯片，简宄带着糯米团子般柔软的嗓音重新出现在直播间里。
温温柔柔地开口：“如果他亲口说自己吃过屎，你们也信吗？”
【？？？】
【？？？？不是，你搞什么？能不能别这么粗俗？】
【请文明直播好吗？】
说出了心里话，简宄顿时气消了。
端起可乐，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楚黎舟喝空了。
他往嘴里塞了两片薯片，咔嚓咔嚓地吃着，看着破防的弹幕，学着楚黎川怼人的腔调。
“不好意思，我只对人文明。”
【哈哈哈，主播会说多说，早就对这一窝草履虫看不惯了，真以为他们的墙头是一块香饽饽呀！】
【就粥粥那不分场合发情的动物行为，看了简直辣眼睛，南粥粉别来我们这高贵的地盘找存在感了。】
“我们继续看比赛吧，你们先看着，我去倒杯可乐。”
今天是夏决总决赛，简宄还挺喜欢其中一个选手的。
想安安静静看完比赛，剩下的事，等明天睡醒再说。
听到简宄要出来，一直偷听的楚黎舟呲溜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简宄坐电梯下去，他从电话手表找到‘全世界最厉害的哥哥’的电话，按下拨通。
这是他第一次联系楚黎川，铃声没响几秒就被挂断。
楚黎舟正想继续拨打，简宄敲了敲他的门。
“干嘛呢？”
“嫂子，我肚子疼要拉粑粑，你先去看，我等会儿就来。”
简宄没怀疑，往卧室里望了一眼，见卫生间的门关着，抱着一大瓶可乐回到直播的房间。
楚黎舟重新按下号码。
这一次，铃声响到最后一秒，楚黎川接通。
“喂？”
听到楚黎川带着冷意的声音，楚黎舟不自觉抖了抖。
“哥哥……”
楚黎川不说话了，手机仿佛被随手扔在了桌子上，一声闷响从手表中传出。
楚黎舟吓得一颤，又小心翼翼问：“哥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
楚黎舟卑微地叹了口气。
“哥哥，嫂子今晚直播不高兴了，有个喜欢吃屎的人要诉讼嫂子。”
听着楚黎舟的胡言乱语，楚黎川的语气好了几分。
“怎么回事儿？”
楚黎舟想了想，省去了他偷喝简宄饮料的那一段。
“我和嫂子看直播，有人骂他男小三，然后嫂子打开了一个直播间，里面有两个很讨厌的人搂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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