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投靠刘备，张合的表情瞬间有些兴趣缺缺。
刘备屡战屡败，甚至还被一个投靠他的吕布给偷袭成功。
在张合看来，就算是韩馥，都比刘备强得多！
或许是看出来了张合心中的想法，荀湛轻捋胡须，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刘皇叔虽然屡战屡败，但他屡败屡战，从不气馁，单凭如此坚韧的心性，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更重要的是，他从善如流，而且还是汉室宗亲，现在他周围人才不多，投靠他，将来必定可以被重用，可你想想看，若是投靠了曹操……”
张合毫不犹豫的摇头：“友若先生，莫要多说了，我是不会背叛主公的。”
见张合拒绝的如此干脆，荀湛也不生气。
他轻捋胡须，颔首一笑：“儁义，咱们不如打个赌如何？就赌这次袁曹之战胜利者是谁。”
“我赌一年内，曹操大败袁绍，是大败而不是打败，若事实如此，还请儁义跟随我追随刘皇叔，若是一年后，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或者说袁绍胜利了……”
荀湛整理了下衣服，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脖颈。
“我愿意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交给儁义作为重新获取袁绍信任的筹码，若是不够，再算上刘皇叔三兄弟的，如何？”
张合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没有说话。
眼看着张合虽然皱着眉头，明显是心动了，但不多，荀湛捏了捏胡须，又笑着说道。
“若是儁义觉得不行，那我就再加一个条件，在这一场战斗结束之前，袁绍都不会起用你和颜良！”
“如今是乱世，君择臣，臣择君，儁义你是聪明人，袁绍并非明主，这浅显的事情，想来是不需要我提醒，你也可以看得出来的。”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吧？跟随韩馥将近十年，跟随袁绍又将近十年，这两人都不是明主，你还继续坚持追随……”
“我倒是想要问问儁义，你一身的本领，没有明主赏识，你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供你挥霍的？”
张合十四五岁从军，甚至参与过讨伐黄巾之乱，如今十六七年过去了，张合已经从那个少年，成为了一个中年人。
三十，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是一个分水岭。
过了三十岁的人，便可以自称老夫了。
荀湛最后一句话，直击张合内心最深处。
是啊。
他已经三十多了，还有几个十年，可以供他挥霍的？
更何况，他是武将，在战场上拼的就是身体，三十多岁的他，若是再不尽快寻找一明主辅佐，难不成等到五六十岁了，已经提不起枪了，再去寻找明主辅佐吗？
咬了咬牙，张合低喝道：“友若先生，你的赌约，张合接了，若是主……若是大将军一年内就战败，而且不启用我和颜良，我就……”
荀湛满意的点了点头：“恭喜儁义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我相信，等到几十年后，你会为这个决定感到无比的庆幸！”
成功说服张合，荀湛的脸色很是开心。
但张合的表情，却并没有变好多少。
沉吟片刻，张合低喝道：“友若先生，现在高兴该为时太早，曹操改良的抛石车威力非人力可挡。”
“若是找不到针对的办法，纵然刘备心性再怎么坚坚韧，也不可能是曹操的对手。友若先生既然已经决定归顺刘备，倒不如提前思索一下，如何对付那射程足有几百步的抛石车吧。”
荀湛笑了笑：“抛石车已经有了对策，虽然是被动防御，但已经足够了”
张合的眼睛猛然瞪大，眼神中充满了狐疑和惊愕。
荀湛笑着将田丰所想出来的对策说出，他虽然被冷落了，但终究是颍川荀家的人。
世家是什么秉性，出身于天下最大世家汝南袁家的袁绍，自然是很清楚的。
所以冷落归冷落，但表面上，荀湛依旧是袁绍的心腹谋士之一。
几乎所有的会议，荀湛也都会出席。
听完荀湛说完，张合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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