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理干净，我进去看看。”
少年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便是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程言愣在原地一时间也是没反应过来，刚才紧那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小师弟简直是像极了秦玦。
可他还来不及仔细瞧瞧，来不及多想，这人就已经转身离开。
程言抬手按了按眉心，目光落在那两只低级恶灵身上，“啧，还真是个傲脾气……”
性子这么傲，怎么可能是他那又娇又软的小少爷。
而且沐晨也不可能收下一个身体不好的人。
就算天赋再好，沐晨也不可能冒险收一个身体能力跟不上的孩子当学生。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就算他们长的真的很像，就算他们声音也很像，就算连手腕上的平安福都是一样的，就算……
“靠！”
程言收敛思绪，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两只恶灵，跟着秦玦刚才离开的方向也进了超市。
当他踏进超市的时候就看见那身形单薄的少年，被几只恶灵围绕。
程言面色有些难看，平日里他对付恶灵的时候甚至会有耐心陪着他们玩玩，可现在他却不淡定了。
秦玦察觉到程言进来了并没有放下戒备，他只是淡淡开口，
“那玩意儿在二楼，我来解决这些，你上去解决它。”
哪怕他们不是搭档，但他也不会当程言的累赘，毕竟这孩子不是很喜欢被同伴拖累来着，第一次一起做事，他可不能留下这么一个不好的印象。
秦玦对他开口的同时手上动作也没停，解决恶灵的手段也是干脆利落！
程言看着少年动手的那一刻瞳孔猛然一紧，如果是以前看着其他人手段如此利落，他说不定还会赞叹几句。
可现在看着秦玦被一群恶灵包围，他根本顾不得那么多，甚至完全没将秦玦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就冲了上去帮忙。
秦玦的身体到底是有些弱了，程言跑过来帮忙是他没想到的，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了程言的帮忙他会轻松许多。
两人合作起来也挺有默契，这些恶灵在他们两个手里并没有存活多久。
“谢谢，走吧，去把那玩意儿解决了。”
秦玦整理了一下手套，他将掉落出来的平安符又塞了回去，然后准备上楼。
就在他踏上楼梯的时候，却猛然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
秦玦停下动作回头，颇为疑惑，“怎么了？”
“你……”
程言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不是瞎子，不是秦玦戴个帽子口罩，换身衣服他就认不出来人。
可现在认出来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程言轻轻开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言活了十几年，还是难得感受到了一种叫委屈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开来。
如果早知道秦玦就是他那个小师弟，那他肯定不会……
等等，他记得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好像都被秦玦听到了吧。
程言又想起自己那天说的那些话，身子僵硬住了，就连面上的委屈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
他委屈，可他拿什么来委屈？
说不要搭档，还说把人骂哭的人可是他自己，而且还是当着人面说的……
真是靠了，现在回去把那个时候的他嘴巴堵上还来得及吗？
他都在说些什么话啊？！
“小言别闹，我困了，先解决它再说其他事。”
秦玦反应倒还算平静，只是这样平静的反应却让程言心头更是一沉，所以秦玦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完了，难怪自己当时说什么老师实验，说什么新生不好带的话，秦玦会那么疏远他……
秦玦也不理会程言那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的神情，他眨了眨眼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反正迟早都是会被认出来的，而且现在都已经撞到一起了，他也没有再继续隐瞒的打算。
大不了就是以后在程言斩杀恶灵的时候少出现就行了，就他们两个那复杂的身份，程言也不可能真的说走就走，说不见就不见。
不过他原本也是想过要自己解决掉那个高级恶灵的，毕竟他有的是手段，也不怕出事。
可沐晨不准他单独行动，程言又在这个时候找了上来，那自然是一起合作要好些。
程言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愧疚了起来，他是不知道秦玦就是他那个小师弟，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大半夜的叫人出来。
尤其是他选择这个时间点叫自家小师弟出来，还是因为想着秦玦应该已经休息了，现在出来不会打扰到他。
可谁能想到这两个居然是一个人？！
“好，好，我们快点解决了，回去休息。”
程言听他说困了也收回了手，他从秦玦身旁大步迈了上去，“你在这里休息，我上去解决。”
他前段日子又有所突破，独自解决一个高级恶灵他还没试过，不过虽然麻烦了点倒也能做到，而且在秦玦面前那是绝对不能露短的！
秦玦略带狐疑的看着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你确定你一个人行？要不还是我帮你吧，我没那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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