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种状态，那么许亘就是还没有解决老头子的问题，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和她说，所以他把她支去秦城，就是因为知道他根本没有能力去解决老头子的事情，不让她受牵连？
那如果她这次不回来，就不会知道这边的情况有多严重？
许亘，你真是好样的。
警察局，审讯室。
两名警察坐在穆穆的对面，尽管她是被请来协助调查的，但是这个状态，并不像是要请她协助调查，而是审讯她。
“穆小姐，请问你知道你父亲穆文荣先生财产来源？你对他的平白无故多出来的钱，就没有过任何的怀疑？”一个警察在询问，另外一二警察在记录。
穆穆并未开口，她知道现在说的任何话，都会影响到对老头子的判决。
“那你知道，你父亲参与两个月前的一次军火交易，随后，我们在一个中国籍女子的瑞士账户里面发现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钱，而那名中国籍女子，是你父亲的情`人。”
穆穆知道老头子并未有过什么情·人，就算身边有女人，也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
还是中国籍女子。
她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也会装作不知道。
半天都没有从穆穆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两个警察都有点燥怒，“穆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穆穆抬头，和男警察的目光相对，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警官，你可以去查一下，我拥有的四国国籍当中，并没有意大利籍，你们现在是非法扣押外籍人员。我现在可以申请驻外大使管的庇护，现在我要求打电话请我的律师过来。”穆穆沉静了很久，她不能一直待在警察局里面。
但是如果惊动大使馆的话，她回来意大利的消息不出半个小时，许亘就知道了。
他能把她绑上飞机一次，就能绑她上飞机第二次。
大使馆只是穆穆的一个幌子，只要联系到律师……不，律师也是许亘的人。
她必须联系到一个绝对不会告诉许亘的人。
Francis！
虽然穆文荣这件事上头看的紧，但毕竟他们身份特殊，加上穆穆还是一个公众人物，稍有什么不妥，他们官方会受到抨击。
穆穆拿到电话，再一次尝试给Francis打电话。
她很担心Francis不接电话，从她去秦城到现在，穆穆就没有联系上过Francis。
面上装的很淡定，心里却没有多少底。
她知道警察会在监控下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拨打Francis的手机，无人接听，两三遍，都是无人接听。
穆穆沉重地将电话放下，Francis不接，只能联系许亘？
不想联系许亘。
想着，穆穆就将电话打到了Francis的家里。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接了。
“喂……”Francis没有睡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穆穆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爱他的声音。
“Francis，是我！穆穆！”穆穆压抑着兴奋，好歹不用继续留在警察局了。
“哦……”
“我在警察局，你来接我一下，具体的情况我回头再告诉你。”
“恩……”还是没有睡醒，但是片刻，Francis清醒过来，“警察局？热那亚警察局？你回来了？”
那天离开许亘家之后，Francis始终是不放心穆穆的去处，还是去查了一下，知道她到秦城去了，倒也是放心了。
但是现在，穆穆用意大利语和他说话，还说她在警察局！
“你快来就是了，另外，别告诉任何人。”穆穆特别强调了那个任何人。
Francis也是火急火燎的起床，风风火火的从家里赶过来，带着他的律师，事实证明，警方那边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扣留穆穆，他们只是想撑着穆穆独身一人的时候，带回警局来盘问，说不定能够找到突破口。
但是显然，失败了。
Francis带着穆穆从警局出来，剩下的事情交给律师处理。
车上，Francis什么都没说，因为自从上次知道许亘的身份可疑之后，他就刻意回避了穆穆，他不知道如何来保护穆穆，别看穆穆外表特别的软萌，她的内心很强大，强大到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至少在Francis看来的穆穆，是这样。
“Francis，我前两天在秦城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穆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和Francis说，害怕他觉得自己是像他想疯了。
Francis专心地开车，但是一只耳朵还是在听着穆穆的话。
“萧远山说，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夜凉联系过他。”
“鬼魂吗？”Francis一点都不相信，但是说出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这话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回过头去看，穆穆脸上果然是有不愉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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