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你果然聪慧。”
赞许的看了一眼沈落白，沈太叔点了点头。
“为王者，首重平衡。”
“各大王侯世家掌握的力量太过于庞大，不是任何一个皇者愿意看到的。”
“而我沈家自微末中来，没有什么势力，也和各大王侯之间没有什么羁绊牵扯，只能唯皇上马首是瞻。”
“这才是老夫能一路走来，从一个小县令成为户部尚书的真正原因。”
“换句话说，我沈家只是皇上钳制平衡朝野的手段之一。”
......
“为此，我沈家虽然算是平步青云。”
“但是与此同时，这也将我沈家陷入了危险之中。”
“那些世家大族，都在盯着户部钱粮这块肥肉，一心想要控制在自己的掌心里。”
“对我沈家百般威逼利诱。”
“如果皇上年富力强，那自然没事。”
“可是近几年来......皇上却是越来越老迈，而且还得了一种怪病，身体越来越虚弱......”
今天沈太叔说的很多，如果他今天说的流露到外界，恐怕将掀起天大的波澜。
而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沈落白，也是同样有些骇然......
......
“爷爷，您的意思是...那些王侯世家会趁机造反？”
沈落白惊声问道。
“造反倒不至于。”
“那些王侯世家虽然势力庞大，但是同样也受制肘。”
“任何一家想要造反，都会受到其余势力的联手打压。”
“况且，皇族的实力深不见底，不是任何一个王侯可以单独应对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选择支持一位皇子，助其登上宝座，以获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而如今皇上老迈，各大皇子也都开始按耐不住，暗中拉拢势力，想要获取世家大族的支持......”
沈太叔语气依然平缓，但是目光中却是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与此同时，沈彦霖也是同样表情肃穆起来......
......
皇位的竞争，从来都是血腥与残酷相伴的。
皇上老迈。
各大皇子开始觊觎皇位，招揽高手，拉拢各方。
朝野各大重臣、王侯世家结党营私，扩充势力，明争暗斗。
江湖势力掺杂其中，祸乱天下。
在这种朝野动荡，暗流汹涌之下，沈家看似位高权重，但是实则危如累卵。
各大皇子和朝野一些野心勃勃之人，谁不想将户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随着沈太叔的话，沈落白也嗅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血腥气味......
......
“那爷爷，您打算好...如何站队了么......”
沈落白眉头微皱，向着沈太叔问道。
他早就知晓，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里，真正掌控大夏权利的，除了皇族之外，便是各大王府、世家。
这些世家豪族传承数百年，底蕴深厚、高手如云。
而沈家自微末中崛起，根本没有什么底蕴可谈。
在那些真正顶层势力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
......
“站队？”
“我们沈家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
“如果说非要站队的话，那我们也只能效忠于皇上。”
“其实，我们沈家根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只有保持中立，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凡我们有一丝倾斜，那不等新的皇上登基，我们可能便早已粉身碎骨了。”
沈太叔虽然是自平凡之中崛起，但是入朝为官这么多年，政治智慧还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爷爷和你父亲从来都没有希望你入朝为官，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
“其实，老夫最担心的，并不是各大皇子和世家大族的威逼利诱，而是你们的安危。”
“爷爷和你爹爹毕竟是皇命所封，只要皇上在位一天，那些人就不敢明目张胆对付我们。”
“但是你和烟儿却是不一样。”
“这些年我约束你出去，其实也是怕你被某些人盯上，出现危险......”
沈太叔看着面前的沈落白和远处的沈烟儿，露出一抹慈爱和歉疚......
......
“爷爷......”
看着沈太叔布满皱纹的脸颊，再回想起其平时的严肃古板。
一时间，一向没心没肺的沈落白，竟然心下升起一丝感动。
不过，沈家这种生死不由自己、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状态，却是让沈落白内心翻涌，极度不爽。
“爷爷，落白能够照顾好自己。”
“还有。”
“朝野之上，无论是皇权还是世家，爷爷和爹爹只管遵循本心便是。”
“有事情，落白解决。”
“三百年底蕴不算什么。”
“从今日起，沈家便将踏足所有世家王侯之上！”
“嗯，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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